“可我真的不是,你认错了。”
女人却站起来,贼喊捉贼地说,
“你的眼神是那么像他,迷路的时候,雪地里,海滩边……我不会认错。”
她狂飙演技,试图打动他。
当然还有一层意思,她要告诉男人自己是17年来第一次见他。
“我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。绝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。”
谢允仪早就提醒过他,他的一举一动前妻的眼皮子底下,原以为只要得到了东坡砚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,避免和她接触。
现在看来,如果遗物本就在她的掌控下,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劫。
……
他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来自海外,刚回国就被一伙人劫持,我和朋友都有轻伤,为了安全起见这才遮遮掩掩。”
“面具是为了遮挡额头的伤,狰狞可怖。在会场就明言,并不是为了惹人好奇,只怕惊扰诸位在场的名流贵客。”
“你那么想看,除非你就是指使绑匪的人?”
“你受伤了?谁干的?重不重?”
乔言心听到伤口,本能地关切。但她马上反应过来,又若无其事了:
“我不是那些绑你的人,现在的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至于受伤,既然伤口严重,为什么不在医院疗养,何苦来凑热闹?据我所知,这个东西来历不简单,您一个无关人士又何必辛苦这趟?”
“这方东坡砚,作为东坡遗物虽然稀少,但并非没有存留。没有特殊情况,何必通人介绍,高出溢价许多收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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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言心也不急着摊牌,能和他这样不咸不淡地说话也是难得。
这让男人给气笑了。
“哼,明知故问,没有你的天罗地网,我和允仪又怎么会突遭横祸?你一个罪魁祸首还在掩饰,装腔拿调地盘问。”
“想给自己洗脱嫌疑吗?你别忘了,我最懂你的虚伪和谎话连篇。”
“我还没有找上门兴师问罪,你反而百般设计,凭我对外祖父的一片孝心,先是骗我回国,再是制造车祸抓我回去。”
“被搅黄了之后又是再度出手,自导自演拍卖遗物。花样层出不穷,令人瞠目。”
他的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了。
————
一时之间,胶着起来。
沈新月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说来也巧,在法国,沈新月的注意力都在顾千澈身上,没太注意那若有若无总在席间收敛锋芒的林晚。
没有打过几次交道,最近的一次是生日宴,座位也远,没有认出来也属实正常。
然而通身的气派和威吓中带着慵懒的自信,让她极度不适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无缘无故为难我们?”
沈新月有些不耐烦,想到,
“这女人和阿澈哥哥攀谈许久,有一搭没一搭的,真是令人火大。”
乔言心也不看她,就只盯着近前的面具,回复:
“这位是沈家小姐吧?刚才在拍卖会上好不威风,开口便是数亿。”
“沈家今时今日确实非同一般。以令兄的筹谋和能力,站到江城圈子的顶点也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你和眼前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?”
兜了圈子又是恭维,又是穿针引线,乔言心耍手段层出不穷。
总能套出点实情。
“我是阿……安先生的女朋友。”
沈新月恰到好处耍了个小心机,换个名字,免得节外生枝。
“安先生?”乔言心有些意外,她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在下贱名安彦勋。”顾千澈回答。
这个名字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用过了,这还是孩提时代他的父母亲尚属和睦时取的,如今还能派用场。
“你是安氏的人?”
乔言心终于明白了很多顾千澈不为人知的往事,也终于读懂谢允仪的话。
“其实,论对顾千澈的了解,兴许你所知道的还不到全部。”
她是虽然……突然得知,倒也不是完全不可预测。
“对啊,如假包换,安彦勋,就是我安屿如假包换的亲大哥,怕了吧!”
安屿有意无意的助攻着,笔挺的身姿,抬头的样子有些可爱。
“沈新月小姐,你说你是安先生的女朋友?真到这一步了吗?”
乔言心只对这个感兴趣。
平日里,他们总是遮遮掩掩,屡次三番旁敲侧击都无从得知,白来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。
“是……朋友,很要好的朋友,而且马上就是女朋友。而且兴许有一天就会是未婚夫!”沈新月突然紧紧抱着男人。
“是吗?未婚夫?那就提前祝贺安先生新婚快乐了!”乔言心将信将疑,看男人的表态。
安屿也瞪大了眼睛,不敢确信。
“新月,你不要闹!”他呵斥。
他是知道乔言心的脾气的,一旦坐实误会,乔言心的怒火可以掀起滔天巨浪,让满江城都能受到波及。
“这位女士,你别理新月胡闹,我们只是兄妹!”
听到兄长辩解,安屿的心情略微好受些,被亲大哥抢心上人这可是人伦惨剧。
“呵呵,原来是自作多情。”乔言心如释重负,得意起来,“这位小姑娘,看来安先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