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千澈环抱女人,只好请酒店服务员用万能房卡刷开了房门,侧身抱着乔言心走了进去。
服务员离开前,投来一个“我懂”的眼神,让顾千澈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确实,今天的接触在别人,包括沈新月眼里都算是暧昧了,可他也无所适从。
他是各种劝告用尽,她是真不怕朝自己陈年伤疤上补刀;
他把丑话难听话说尽了,她照样无动于衷;
一旦他冷酷决绝,她是真得敢舍得一身剐逼他心软。
走到这个局面,他也茫然。
再相处下去,欠她的人情越积越多,越狠不下心来离开江城。
……
他把女人虚弱的身躯平放在床上,细心帮她脱鞋,盖好被子。
他站在床边,揉了揉眉心,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看了她的脸有一会儿,才离开房门去换了身衣服。
————
沈新月猛地转身,踩着脚,像一阵风一样冲向了电梯,眼眶气得通红。
“砰——”
女孩上顶楼时,把朝雕花门砸了一拳。
“乔、言、心!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,“你给我等着!我一定要让阿澈哥哥看清你!”
她果断拨通了沈莜怡的电话。
“堂姐,这两天你看着乔家那个狐媚子你也不出言管管。”
“眼睁睁地看着她,天天在阿澈哥哥面前晃荡,保不准阿澈哥哥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。”
她隔空撅起小嘴,一声冷哼。
“月儿,你太看得起我了,也就一个小门小户的不受宠的女儿,我哪敢惹他们啊?”
沈莜怡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,不到一天就下了两条毒计的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。
沈莜怡抱着试探地态度一问,
“对了,你怎么突然想起你的宝贝哥哥的?”
一说这个,沈新月就气不打一出来,哼哧哼哧的,
“还有啥?哥哥把那个贱女人带到了沈家酒店,还和她一起在泳池游泳。”
“那女人,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……一个水性杨花的*妇,江城人谁不知道,还有什么脸天天求复合?”
“我要是她,早就去个穷乡僻壤躲起来,免得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沈莜怡听了前半段就走神了,心下骇然。
“这男人到底什么段位,数十个人围着还能全身而退?靠嘴皮子,还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本事?”
她眼神狐疑了一下,“简直妖男人一个。”
“还有安季,真是废物,我都把这么大块肥肉放在他面前,如此千载难逢的灭口机会,他竟然不一口吞下?”
“不把这心腹大患除掉,就算除掉绊脚石安屿,不就给这妖男人做踏脚石吗?”
“看来,硬的不行,只能来软的了,否则我这夺嫡大计的成功率只有一半了,这可不行!!!”
……
打完电话,她的气息很快就平静了,她下了车,把自己靠在车门上,抽出一根烟。
只有彷徨时,她才会偶尔吞吐一下,这个爱好谁也不知道。
沈莜怡的眼神看向天际,星罗棋布的天空格外亮眼,最中央的两颗星遥相呼应……
她冷哼一声,咧嘴斜笑,
“cos牛郎织女是吧?桥都给你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