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陆白查看昨晚布下的七星阵,又瞧了瞧挂在大唐中央位置那只微微颤动的葫芦瓶,便知昨夜别墅里的厉鬼已尽数入瓮,如同捞蟹一般轻松。
他只是在瓶口滴了一滴雄黄酒,那些鬼魂闻到气味便争先恐后扑来,却不料一旦踏入阵中,便再难逃脱,只能被卷入漩涡,最终吸入瓶腹,困于其中。
“啧,几十年道行的厉鬼,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?我随便摆个最糙的局,就把你们全收了进来。
这么多年混下来,就这么点长进?真是给鬼丢脸啊~”
此言一出,瓶中群鬼顿时暴怒。
一只冤魂猛然冲上前,嘶吼道:“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!否则等我脱身,定要剥了你的皮,一口一口嚼碎!别以为你是捉鬼师我就怕你——你知道我夜里被人称作什么吗?”
“哎哟哟,吓死我啦!”陆白故意拖长语调,“那你快来呀,我现在就站这儿不动,你要真能把我怎么着,我立马金盆洗手,再也不碰这一行。”
话音刚落,葫芦瓶内传来一阵猛烈撞击声,无数厉鬼疯狂撞向瓶口,妄图破瓶而出。
可那瓶子纹丝不动,它们的努力不过是徒耗力气罢了。
“靠!这玩意儿到底是啥做的?怎么砸不烂?难道老子今天真要被困死在这小瓶子里,最后炼成药酒?”一个鬼魂哀嚎起来,“我不甘心啊!我还没活够,不想投胎重来!”
陆白嘴角一扬,慢悠悠地说:“人和鬼本就各归其位,阴阳有别,懂不懂?你死了就该安分守己地去轮回,别在这世间乱晃荡。”
“你现在这样飘来飘去,能图个啥?到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绕迷了,连投胎的路都找不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