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不知道,眼前这个女人,早就不是活人了。
李二狗忍不住劝她:“要不……你还是搬走吧。
再这么住下去,只会把事情搅得更乱。”
“我跟着师傅这么多年,什么房子干净,什么房子邪门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我搬?我能搬哪儿去?”凯莉苦笑,“你说让我住别墅还是高档公寓?你以为我有钱啊?真有那闲钱,我早搬了,谁乐意窝在这鸟不生蛋的地儿?”
她一边说着,语气里满是辛酸和无力。
李二狗皱眉道:“可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啊,这儿阴气太重,早晚得出事。”
“你一个姑娘家,就不怕夜里撞上不该撞的东西?”
凯莉听了反倒笑了,笑得凄凉:“怕有用吗?不怕又有用吗?说到底,还不是穷字当头?要是有钱,谁愿意在这鬼地方熬日子?用得着你提醒我才晓得要搬?”
这时,陆白正一步步往楼上走,边走边打量四周。
哪怕白送他一套房,他也绝不会住进来。
倒不是嫌弃破旧——再烂的地方他也曾住过。
真正吓人的是这栋楼本身,早就是街坊口中的“危楼”,风稍大点,墙皮哗哗往下掉,楼板吱呀作响,仿佛随时会塌。
钢筋锈得只剩一层皮,撑不了几年了。
怪不得前段时间新闻一出,老百姓群情激愤,纷纷要求正府赶紧拆楼。
那不是胡闹,是真怕哪天睡梦中就被埋了。
“我想问你件事,”陆白忽然开口,“你师兄跟那个叫凯莉的女人,到底接触多久了?你们同层住着,平时常来常往,她的情况,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?”
这话一出口,对方顿时愣住了。
三牛挠了挠头,一脸无奈:“师傅,我是真不知道啊,师兄啥都不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