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关键的是什么?是我这几十年的心血,全他妈打水漂了!”
张大伟大气不喘,没因对方发火就动怒,反而冷静地看透了其中的关键。
他平静地说:“他那个精油的配方,说穿了就是从他师父那儿学来的救命招儿。
早年他师父交代过,要是真到了山穷水尽、接不到订单的地步,就靠这个方子换点活命钱。”
“可现在呢?他居然把这个应急的法子做成了大买卖。
我觉得只要找到他师父,咱们一样能拿到那套真正的制油秘方。
陆白当初邀请你去工厂参观,听着客气,其实根本就是设局耍你。”
“等你真去了,还不是被他当众嘲笑?他会真心把技术交出来?真给了你,他还活得安稳?不可能的事。
所以啊,与其在这耗着,不如换个思路。”
“咱们干脆直接上山去找他师父。
老话说得好,擒贼先擒王,只要拿下这个人,等于掐住了整件事的命脉。
您看这样行不行?要是还不成,那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路了。”
话音未落,斯坦福猛地抬手,“啪”地一巴掌扇在张大伟脸上,怒吼道:“你他妈早干嘛去了?你知道他在哪儿,知道他师父藏哪儿,偏偏不说!害我像个瞎头苍蝇一样到处碰壁!”
“你是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?再敢耍花样,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满嘴牙全敲碎!”
张大伟捂着脸,心里翻江倒海,却只能咬牙忍住。
他知道自己的身份——眼下不过是个打工的,没资格翻脸,更不能发作。
等到哪天真正有了自己的天地,脾气爱怎么发都行,但现在不行。
当初进公司时,斯坦福压根没把他当人看,像踢狗一样呼来喝去,动不动骂他一文不值。
那时候两三句羞辱下来,他的拳头早就攥得咯咯响,可又能怎样?再恨也得吞下去,只能把火压在胸膛里,硬生生憋着。
“我不是觉得这计划还有点瑕疵嘛,咱们做事总得给个万全的方案才好。
老板您别生气,要不这样,我带几个兄弟拎点东西先上去探探路,您先在办公室歇会儿,等我们消息。”
这番话刚说完,斯坦福气得直跺脚:“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?我还得亲自陪你上山!就你这榆木脑袋,上去能把事儿办明白才怪!”
“再说你兜里那几个钢镚儿,能买什么像样的礼?买的全是地摊货,拿不出手!别在这丢人了,滚远点,马上去准备我的跑车,叫十个保镖过来,这次出门,排场必须够大。”
张大伟心里头越来越不是滋味,压根搞不懂这位老板怎么老是对自己说话这么冲,满嘴跑火车,口无遮拦。
他就没想过别人也有脸面,也得留点尊严吗?
难怪斯坦福身边一个真心实意的帮手都留不住,人人都对他心生不满。
甚至有不少人离职后私下放话,要是真有机会,非得把斯坦福扔进滚烫的火锅里煮上四十九天,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陆白的师父是个倔得像石头的老头子,一辈子对钱财看都不看一眼,打心底里不在乎这些俗物。
最让人头疼的是,这老头日子过得极其单调。
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盯着鱼塘发呆,看鱼游来游去,能一坐一整天不动弹。
每次陆白上山探望,大包小包地带腊肉、香烟、好茶叶,全是老头平日里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