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话说完,对方那边反倒哄笑起来。
老爷子冷笑一声:“笑?你们还真敢笑出声啊?有胆子就上来打我啊,我就坐在这儿,哪儿也不去——求你们了,别让我看扁你们这群窝囊废。”
他故意咧嘴一笑,满脸讥讽,那神情就像一根针,狠狠扎进了斯坦福的心窝。
他知道,自己所有的威风,在这个老头面前,全都成了笑话。
毫无尊严,毫无体面。
那一刻,斯坦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。
与此同时,陆白也把车停在了山腰处师傅家的门口。
可刚下车,他就注意到一辆眼熟的轿车——那车牌号,整个东海市独此一份,属于斯坦福无疑。
那种车牌,当年拍卖价超过五千万,普通人谁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块铁皮?就算号码再吉利,也不过是个代步工具的标识罢了。
可斯坦福就爱这一套,非要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和别人不一样。
当初这事一曝光,网上骂声一片。
有人说:“真有闲钱,不如捐给孤儿院,让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过上几天好日子。”
他不理,后来干脆又买了五六块类似号码的车牌,摆在家里当收藏品。
全网都被他气得跳脚。
陆白转头对李二狗说:“你先提着东西进去,我看看情况。”
他带来的都是师傅最爱吃的:纯手工阿胶、头茬红枣、乡下土法腌制的腊肉,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,城里根本买不到正宗的。
这些是他特地跑到偏远山村,托熟人用传统方法订制的,费了不少功夫。
“斯坦福这个老狐狸,为了赢我,竟然直接找上门来逼我师父?”
“太不要脸了!我得进去训他一顿!”
“算了吧,”李二狗拦着他,“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?他配吗?”
“咱们悄悄进去就行。
他还真以为靠威胁就能拿到秘方?跟我斗?他年纪虽大,手段还嫩得很。”
陆白刚推开院门,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里。
那不是斯坦福嘛,这老头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,脸上扑了一层面粉,活像唱戏的。
这种场面谁看了都得愣一下。
“哎哟喂,这不是我老相识吗?啥时候开始跑来我师父这儿串门了?”
斯坦福正低头琢磨事,忽然觉得背后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话,声音听着还挺熟。
他猛地一回头,整个人僵住了——竟是陆白站在那儿。
他今天来这儿本是悄悄来的,压根儿没打算让第三个人知道。
可陆白怎么就摸上门来了?这事透着蹊跷。
“师父,好久不见,可想您了!最近身子骨还硬朗吧?”
陆白原本想走上前去打个招呼,握个手。
可转念一想,之前跟这老头闹过不愉快,气氛一度尴尬得能结出霜来。
算了,还是别凑近了,免得大伙儿都下不来台。
师父站起身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:“一直挺好,让你别回来你就别回,偏要折腾一趟,你忙你的去呗。”
“这不是心里惦记您嘛,最近城里头没啥要紧事,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回来陪您烤点肉,唠唠嗑。”
“谁能想到啊,刚回来就在您这儿碰上老熟人,真是吓我一跳。”
“要不咱仨一块儿吃点?边烤边聊,您看咋样,斯坦福大哥?”
“不用不用,我那边还有点急事,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一步,祝吃得开心。”
话音一落,斯坦福立马带着手下匆匆走了,脚步快得像后头有人追。
看他那副模样,八成心里有鬼。
一见陆白出现,立刻坐不住了,生怕当着面漏了什么风声。
像只受惊的老狼,夹着尾巴逃出了屋子。
师父眯着眼瞧了瞧陆白,笑道:“你小子怎么回来了?你不是一向忙得很吗?”
“听说你现在做的精油卖得挺火,价钱也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