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像空间彻底崩塌的前一秒,珍珍被况天佑拽进现实世界。众人摔在嘉嘉大厦 lobby 的瞬间,所有燃烧的圣诞装饰突然熄灭,保安老李的尸体上,珍珠项链正在化作光点,钻进盘古族小孩的体内,小孩后颈的印记彻底变成金色,与金正中的胎记产生共鸣。
“十二地支阵完成了。” 马小玲收起红伞,发现伞骨的符咒正在自动记录刚才的场景,“镜妖被永远关在了崩溃的镜像空间里。”
珍珍摸了摸后背的伤口,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,只有蝴蝶胎记还在微微发烫。她看着 lobby 中央的圣诞树,树梢挂着的星星装饰正在闪烁,与 1938 年雪日记里夹着的星星糖纸完全相同,糖纸背面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形出 “圣诞快乐” 四个字,笔迹与珍珍刚才在桥面上写的分毫不差。
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红磡海底的方向,指针尖的金光正在闪烁。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最后的共鸣,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—— 镜妖虽然被封印,但永恒之门的缝隙还没完全关闭,1999 年 7 月 15 日的血月,才是真正需要十二地支力量的时候。
况天佑的银镯缠上珍珍的手腕,两个物件在灯光下泛着紫金色。男人看着女孩眼里的坚定,突然想起 1938 年雪在龙形石桥上说的话:“牺牲不是看流了多少血,是看心里装着多少人。” 此刻珍珍的眼神,与当年的雪重叠在一起,却多了份被爱包裹的柔软。
马小玲的黑旗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镜碎片,碎片里映出十二地支阵最后的光芒。女人突然拽住要去收拾残局的金正中,指了指窗外 —— 血月已经西斜,天边泛起鱼肚白,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嘉嘉大厦的外墙,把昨晚血字的痕迹全部抹去,只留下片干净的墙面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1938 年的债,该还的都还了。”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指向电梯,“但 1999 年的账,才刚翻开第一页。”
珍珍怀里的小孩突然指向 302 室的方向,那里的窗户正在透出金光。众人冲进电梯时,珍珍看见自己的蝴蝶胎记正在变淡,最后变成个浅浅的印记,像片落在皮肤上的雪花。她知道这不是消失,是雪的力量已经与自己的血脉完全融合,成为对抗未来风雨的铠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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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302 室的浴室传来 “咔哒” 声。青铜镜的碎片正在自动拼合,镜背的共生咒在阳光下显形出完整的红溪村地图,十二个地支的位置都标着个 “合” 字,而地图的角落,画着艘船,船头的方向指向红磡海底,船帆上写着 “7.15”。
“镜妖虽然被封印了,但罗睺的触手还在海底。” 金正中的罗盘在镜前旋转,“它想借血月之力重新开门,需要我们用十二地支的力量做最后道封印。”
珍珍的手指抚过镜背的共生咒,突然想起雪日记里的最后句话:“当樱花再次开满红溪村,散落的血脉终将汇成守护的河流。”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三人,马小玲的红伞正在发光,况天佑的银镯闪着幽光,金正中的胎记泛着金光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 1938 年相似却更温暖的表情。
浴室的镜子突然映出初升的太阳,阳光穿过四人的身影,在地上投下重叠的影子。珍珍看见影子的轮廓正在变化,最后组成个完整的樱花图案,图案的中心,十二地支的符号正在缓缓旋转,像个永不停止的罗盘,指引着通往未来的方向。
她知道,血色圣诞的夜晚终于过去,但属于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当 1999 年 7 月 15 日的血月再次升起时,红溪村的十二地支阵将在红磡海底重现,而这次,他们不再是背负过去的孤独战士,而是手握共生咒的守护者,用爱与信任,封印所有黑暗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