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佑转头看她,她的侧脸在灯光下很软,平时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,圣诞帽的铃铛在风里轻轻晃。他想起第一次见她,她举着桃木剑对着他,说 “僵尸别靠近”;想起她为了护灵脉,跟马家长辈争执时的坚定;想起她握着伏魔剑,说 “有太奶奶的剑在就不怕”—— 原来不知不觉间,这个外冷内热的驱魔师,早就住进了心里。
“会的。” 他声音很稳,目光认真,“不管血月多可怕,咱们都会赢。到时候,不仅能看夜景,还能陪李婆婆种樱花,陪复生玩护灵游戏,陪珍珍一起包圣诞礼物。”
小玲抬头看他,正好撞进他的眼神里 —— 里面有坚定,有温柔,还有她看懂了的心意。她别开眼,耳尖又红了,却轻轻说了句:“嗯…… 不管血月多可怕,有你在,我就不怕。”
风突然停了,圣诞帽的铃铛没了声响。天佑看着她的侧脸,慢慢伸手,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 —— 她没躲,指尖带着点凉,却慢慢回握了他的手。天台的灯光下,两人的影子靠在一起,被拉得很长,像要融进这圣诞夜的暖光里。
就在这时,天佑口袋里的灵脉晶突然轻轻发烫 —— 很微弱,不像之前的强烈预警,却带着熟悉的戾气波动。他皱了皱眉,握紧小玲的手:“有点不对劲,戾气在靠近,很隐蔽。”
小玲立刻直起身,手摸向腰间的伏魔剑:“是黑布人?”
“不确定,气息太淡了,可能是探路的子蛊。” 天佑掏出灵脉晶,晶身泛着极淡的红光,“先别声张,别吓着楼下的人。明天我跟一夫去查,你留在大厦,盯着灵脉之心。”
小玲点头,却没松开他的手。远处的圣诞灯牌还在亮,楼下的笑声还没停,可两人都知道,这份和平只是暂时的。黑布人还在暗处,血月的倒计时还在走,他们的仗,还没打完。
天台的风又吹起来,铃铛 “叮” 地响了一声。小玲看着天佑手里的灵脉晶,又看了看楼下的圣诞树,轻声说:“不管他来多少次,咱们都能赢。”
天佑握紧她的手,点头:“嗯,咱们一起赢。”
圣诞夜的暖光里,两人的身影靠得更近了。灵脉晶的红光慢慢淡去,却像颗种子,埋在了这温馨的夜晚里 —— 既是情感的确定,也是危机的铺垫。距离 1999 年雪月,还有三个月,他们的守护,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