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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童与侍者恭谨地将那首诗悬于楼阁显眼处,又誊抄一份,呈入主楼供诸位大人品鉴。
莫长史听闻此乃秦渊所作,倏然离席,疾步上前从侍者手中接过诗卷。
他屏息凝神,反复摩挲,时而颔首,时而低吟,良久才抚须展颜,笑意难掩。
“传与各位大人共赏。”莫长史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欣喜。
凉州刺史宋珂目光灼灼,眸中光华大盛。他阖目凝神,似要将字句间的韵味尽数吸纳,忽而长叹:“咱们江州府,真的是好久没出这等乞巧词了!”
席间诸位副官亦纷纷击节赞叹,满堂皆是称许之声。
莫长史轻笑道:“这孩子也算是我的晚辈,初见时竟未发觉,原是深藏不露的璞玉,只是年纪太小,尚需雕琢。”
诸位官员面上有些不自然,这莫老头行事也真是够奇葩,但凡遇见个有几分才学的,便一口一个“晚辈”,这些年打着惜才的幌子,不知往莫氏宗族输送了多少栋梁之材。
这般拉拢贤士,实在让人难以分辨,这究竟是莫家的求贤若渴,还是如同贼窝在网罗党羽?
今日亦是如此,那少年不过初来乍到,与莫长史相识不过寥寥数日,竟也被纳入“晚辈”之列。
众人心中腹诽,如此迫不及待的宣告,也不怕吃相太难看?
真是醉了,要不是看你是莫家人,真该好好骂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。
宋珂微微颔首,耐人寻味的一笑道:“还是邵然兄有眼光啊,单一首《将进酒》便足以名动江南,如今两首佳作并出,只怕要掀起文坛惊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