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这么多做什么,我走咯!”竹林间淅淅索索几声,再无声响。
“追?”后方一斗笠黑衣按住剑柄,瞳孔映着空荡荡的竹林。
“收势。”为首之人捡起飞刀,在刀身纹路上摩挲了两下,淡淡道:“暗处藏着多少獠牙都不清楚,况且对方知道我们的底细,贸然追上去,风险不明。回!把今夜见闻原原本本报给听风使,半个字都不许漏。”
“姑奶奶脾性也太大,被点了两句也得让咱们出手帮忙教训一下,万一被人发现是咱们干的,回头脑袋都不一定在了。”
“你竟敢如此编排大人。”为首的斗笠黑衣回头就是一巴掌,低声斥道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你想死,别拉着我们俩。”
“属下失言。”
……
秦渊肩头沉得发颤,半拖半扶着醉成烂泥的沐风,贴着山居墙根绕行。
主楼廊下灯笼明明灭灭,他却不敢多看一眼,专挑暗影处走,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在一楼东阁客房。
若是被莫姊姝撞见沐风这副醉态,少不了一顿责罚。
可惜终了还是没逃掉,早有仆役丫鬟捧着干衣候在廊下。
秦渊抬眼望向书阁,二楼的烛光刺破雨幕,在窗棂上投下莫姊姝伏案的剪影,看来她已等候多时。
正暗自叫苦,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仆趋步上前,抱拳行礼:“秦公子,莫先生早有吩咐。您一回来,便要伺候您服下驱寒汤药,稍作沐浴更衣再歇下。此时贪睡易招湿气,夜里恐难安枕。明日卯时三刻,凤九先生便要来为您诊治腿脚顽疾。”
“有劳。”秦渊无奈一拱手。
老仆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:“老奴名叫莫韬,待公子新府落成,往后便由我贴身伺候,今日特地赶来露露脸。”
秦渊目光一滞:“你往后都跟着我?”
“正是,今日特意来拜见公子,莫先生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我将公子的衣食起居照料周全。”莫韬笑呵呵的说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