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轿的时候头又晕了一下,也是片刻的功夫就恢复正常,冯炀皱了皱眉,心想我这是怎么了,往常晚睡的时候也没有头晕的症状,难不成是病了?
他想起来了,这几日心气儿一直不顺,都是被秦渊和沈家那老东西气的,肝郁火旺这才引起的气血不畅,进而导致的头晕?
“少爷,萧少爷还未到。”
“竟然如此不守时!”冯炀怒吼出口才惊觉失态,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暴躁?余光瞥见仆役抖如筛糠,竟莫名升起一股嗜血冲动。
“你害怕我?”
“没有少爷,奴婢只是……”
冯炀皱了皱眉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燥感,有种想将面前这仆役打杀的冲动,他闭眼凝神,长呼一口气,这才觉得好了一些。
“滚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仆役连滚带爬逃开,冯炀却觉得身体愈发奇怪,今天为何如此易怒,胸腔里仿佛有团野火在肆虐,眼前的任何事物都让自己看不顺眼,有种想砸烂一切的冲动。
“怎么了,看着一副不痛快的模样。”不远处来了一顶车轿,从里面探出一个玉冠青年。
冯炀强压住心中怒火,勉强露出一抹微笑,拱手道:“冉昱兄,你可来晚了。”
来人叫萧仲,字冉昱,出身兰陵萧氏,和冯炀同在堰台书院读书,平日二人来往密切,关系相对要好。
“莫怪莫怪,我自然是给你筹备礼物去了,总是吃你的宴席,也该投桃报李,给些回报。”
冯炀耐人寻味的笑道:“冉昱,这有什么,你我不分彼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