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长史挥了挥手,吩咐将他带下去,好好看管。
“唉……”宋刺史长叹一口气道:“邵然兄,你可是给小弟寻了个难题啊,共事多年,何必如此较真啊,咱们难不成真的要与冯司马撕破脸?如若松滋候问罪,我如何担当的起?”
莫长史抚须笑道:“子为兄不必忧愁,心且放宽些,关于这冯家公子罪证条款,桩桩件件皆摆在你的面前,一目了然,只需要公堂上走一遭便可,其他的你无需考虑,届时松滋候如有所问,朝中自有人担当,不会牵扯到你分毫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宋珂苦着脸道。
莫长史一脸淡然的打断道“子为啊,话我已说清了啊,事情其实并不复杂,无非就是论个是非对错而已,无需你从中调停什么,也不需你刻意偏袒哪一方,届时公堂对论,你只需公正评断即可。”
宋珂心中腹诽,这话说的简单,这冯司马不算贵重,但他的背后站着松滋候与左相,秉公办事简单,回头长安那边要是朝他身上使手段,难不成莫氏会为了他帮忙顶回去?
自己不就成了权贵的出气筒了?
这世间事真的难以言喻个一二三,铁打的士族,流水的刺史,本来游山玩水不理世事,没想到也流落到这浊事里来。
莫长史既然开了口,想来就是莫氏的意思,没有他拒绝的余地。
宋珂认命道:“邵然兄,在下自当尽力,如长安问及此事,还望兄长为弟多多斡旋此事。”
“这是自然,子为放手去做,我莫氏从不亏待朋友,定保你无忧就是。”
…………
白驹过隙,三日弹指即过。
这几日江州城里,一桩新鲜事传得沸沸扬扬——冯司马之子冯炀,听说他近来与一起下毒谋害朝廷命官的案子勾连上了,那被害的官儿新上任,竟然是圣人身边的翰林侍诏,这人说起来诸位或许有耳闻,客不用猜,我来告诉你们,正是曾经那沈家赘婿——秦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