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慢,”秦渊语声陡然一沉,“你与阿山,今日半步都不许踏出院门。通报之事,遣个仆役去便是,冷静点,听我安排,稍后你们先用石灰水沐浴净身,再以盐水细细涤手,漱口,洗面,而后便在房中安歇,我未唤你们,断不可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沐风见他眉宇间凝着从未有过的凝重,不敢多言,垂首应下。
一旁的阿山早被这阵仗惊住了,小手紧攥着糖人,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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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渊闭了闭眼,强压下翻涌的心绪,转身看向孩子时,语气才缓了几分:“阿山,外头怕是要闹疫病了,这几日万不可再出去玩耍,记住了么?”
阿山用力点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不出去了……方才、方才我们离那人很远的。”
“便是隔着百丈,也容不得半分侥幸。”秦渊眉头未松,“快去寻你沐姐,让她备齐石灰水和盐水,务必洗得干干净净,一丝马虎不得。”
安置好两人,秦渊立于门槛边,双目紧闭,脑海中搜遍了所有头绪,却始终寻不到治愈天花的良方,唯有零星几处关于预防的记载,散乱如碎玉。
他怎能不心急如焚?这古代社会,天花一旦露头,便是滔天巨祸。
若在城中蔓延开来,简直是束手无策,毫无防备之下,那病死率与兵戈屠城又有何异?所以他将能想到的预防之法一一写就,送往刺史府,官府总比他更能体察这其中的危急,也更能调动人力。
可终究绕不开那两个字,牛痘!
秦渊暗自焦灼:眼下这境地,去哪里寻一头自然染了牛痘的奶牛?即便侥幸寻到,又如何能保证那痘浆纯净,不夹杂其他病菌与污物?
一声长叹逸出唇间,只觉这难题如巨石压胸,沉甸甸喘不过气来,只能祈祷沐风看错了,预测错了,不然真是一场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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