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攥着拳头找上门去,换来的却是“恶徒寻衅”的罪名,被他们捆了送官,在牢里熬了整整一年。如今疫病横行,他们又哄着自己借钱,说能买到救命的药材,到头来却拿些草根树皮糊弄,那价钱却比金子还贵!
这一辈子,护不住老娘,养不活幼弟,空有一身力气,却活得像条任人踢打的狗。
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砍!
怕个球!
“砍!”林豹还在叫嚣,唾沫星子溅到他脸上,“有本事你就砍!看我有没有办法整治你。”
下一刻,刘阿铁喉间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,攥刀的手猛地收紧,积压的血气全涌到了头顶。他没再犹豫,举刀的胳膊狠狠落下,寒光陡闪间,只听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刀锋竟真的劈在了林豹肩头!
“啊——!”林豹惨叫一声,捂着肩头连连后退,鲜血瞬间浸透了粗布短褂,顺着指缝汩汩往外冒。
他身后的跟班们平时欺凌百姓惯了,从未遇见抵抗,如今看着野兽一般的刘阿铁,吓得腿一软,瘫在地上直哆嗦,哪里还敢上前。
刘阿铁握着刀,胸口剧烈起伏,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他赤红着眼睛瞪着林豹,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爬出来:“我是不是说过,不准碰我家人,我宁愿拉着你们一起死,也绝不让恶徒如愿!”
林豹又痛又怕,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:“你……你敢真砍?!”
“像你这种欺压百姓的渣滓,可曾见过塞外的莽族,敌可杀,恶徒为何不敢杀?”
“嗷!”刘阿铁仰天一吼,抄起一旁的砍骨刀,作势再砍。
“等下。”
秦渊上前一步,挡在刘阿铁身侧,目光冷冽地扫过林豹,“欠债还钱不假,可逼人至绝路,就怪不得别人刀硬。”
他看向周围吓傻的摊贩,扬声道,“方才他威胁要卖人妻儿、沉人老母,诸位都听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