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崔伽罗的印象里,阿山还是在莫氏山居养病时的样子。
头发枯黄得像干草,脸又瘦又黑,身子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吹倒,哪像现在这样。
墨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,头发梳得整齐,脸上虽还是瘦弱,却白里透红,眉眼间透着股鲜活的英气,竟是个难得的俏姑娘。
“姐姐先别顾着看我。”阿山把怀里的锦盒递过去,眼底藏着笑,“喏,这是阿兄让我给你的信。”
崔伽罗接过锦盒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眸底瞬间泛起欣喜的光,心思激动下,浑身都有些发软。
可她刚要打开,鼻尖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。
她轻哼一声,嗔怪道:“你这风流阿兄,是不是在家陪着那女人,就不敢来见我了?”
“哪能啊!”阿山连忙摆手,凑到她身边,压低声音解释,“伽罗姐姐,你刚回长安,正是所有人都盯着的时候——阿兄要是这会儿来找你,先不说崔家的人会不会警惕,那些原本就心悦你的人,指不定怎么记恨阿兄呢!
他说,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,还是让我来给你送信,顺便替他看看你,是不是安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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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伽罗听着,手里的锦盒捏得更紧了。方才那点酸楚渐渐散了,心里反倒像被温水浸过似的,软乎乎的。
她知道秦渊的心思,他不是不来,是怕给她惹麻烦。
她低头看着锦盒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,指尖终于触到了盒扣,打开后,密密麻麻的三大页信纸。
“姐姐晚些时候自己一个人看。”阿山按住她的手背。
“谁稀罕看,你阿兄这个人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