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近来关于崔氏的传言一日高过一日,连市井里都冒出不少打油诗调侃崔家,圣人怕就是听了这些风言风语,才下定决心对崔家降下雷霆手段的吧?
这背后,难道真有推手?
秦渊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将手中刚扎好的一朵粉白绢花轻轻放进木盒,微笑道:“公输先生,您可别想多了。崔家的事,跟我半分关系都没有,真正的始作俑者,另有其人,我这人,外面的风雨怎么搅弄都好,就是不要波及到咱们自己的家人,家和万事兴嘛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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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正在说话间,武昭儿直接来到秦渊怀里趴着,很明显这就是累了,不想动弹了。
“先生,今天就到这吧,这也有上百朵了,够用了。”
公输仇点了点头,朝几个孩子点了点头,霎时间一片欢呼,惹得先生又冷了脸,众人连忙躬身作揖,恭敬告退。
秦渊带着几个孩子刚走出府门,阿山便凑近他身侧,小手拽着他的衣袖,压低声音问道:“阿兄,那三皇子,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秦渊脚步未停,低头看了眼身旁蹦蹦跳跳追蝴蝶的孩童,语气平淡:“处置?人家是金枝玉叶的皇子,我不过是个侯爵,哪有处置皇子的道理。”
“可他对崔九姐姐心思重得很啊!”阿山声音压得更低,“这些年他王府里连正妃都没纳,整日为崔九姐姐茶不思饭不想的。自古都说夺妻之恨最能恼人心,他要是记恨上,往后定是个大隐患,不能不防的。”
秦渊闻言,脚步稍顿,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:“你说的这话,倒也在理。”他话锋一转,眼神沉了沉,“但眼下我确实没什么主动出手的由头。他若安分守己便罢,真敢再对伽罗有半分非分之想,自然要让他好好掂量掂量后果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:“况且,此人本就不是什么良人。伽罗当初没嫁给他,反倒是躲过了祸事。为了自己的权位,他眼里从来没有不能出卖的东西,权柄在前,更是毫无底线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