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楚然没理会这个鸵鸟一样的男子,转头看向秦渊,蹙眉道:“可见到了太后?”
秦渊的笑容变得玩味,忍俊不禁道:“没有,和太后顶牛的,是裴公,隋公和赵兄。”
叶楚然松了口气道:“那便好,太后是个……”
她言语稍顿,看了眼趴着的赵沛然。
“没事,说就好。”
叶楚然仍不放心,附耳道:“宫里传来消息,太后刚才放十皇子回府,禁令解除了。”
秦渊似笑非笑道:“这可不一定,石家的事情闹得这样大,皇家的名声也被连累,哪怕他是皇子,以圣人的性子,又怎么可能会轻拿轻放,我猜着,皇帝也是在试探,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有没有救,此刻放出来,大概是观察期吧。”
“太后那边……”
秦渊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,笑着打断道:“太后终归还是老了,圣人登基已有四年,羽翼渐丰,不必她老人家费力匡扶,大家都难得做个纯臣,我们忠君,忠的是一国之君,至于宫廷里的其他贵人,不要被其干扰,放到心里面尊敬就好。”
叶楚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她知道秦渊肯定会有安排,以他鬼神莫测的手段,自己也难以猜透,既然如此,静观其变就好。
“这雪,越下越大了……”秦渊伸出手,想要接住几朵雪花,但落在手心,须臾的功夫就化成了一滩水。
……
十皇子姜瑞霖,虚封魏王,乃淑贵妃所出,年方十三。此子性情乖戾暴躁,叛逆炽烈且顽劣成性,专好宴饮游乐,虽稚气未脱,却已染狎妓恶习。然其心思活络,口舌玲珑,惯会彩衣娱亲,常逗得陛下与太后开怀大笑,是以皇室长辈多对其纵容偏爱,宠溺有加。
“老十,出去之后可得收敛些性子。”姜逸尘皱眉道。
“没事的二哥!咱是父皇的皇子,太后的孙儿,天潢贵胄之身,区区几个贱民罢了,那帮朝臣能奈我何?我只恨没能当场宰了那个芝麻官,若非他多事,怎会闹到这般地步!”
三皇子姜凌岳缓缓睁开眼,语气淡然:“你这浮浪性子真该好好改改。此番回府,便收心整理自身,闭门读书,若无要事,莫再外出宴饮会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