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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:“……”
而在场上,最要命的,是莲儿的目光——冷得能冻死人,却又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与羞,像是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为什么心口砰砰乱撞。
副使打了个酒嗝,悄悄往角落里缩去,眼神飘忽不敢落在我身上。华商倒是兴奋得手舞足蹈,还想再开几句荤玩笑,被上官风流懒洋洋一甩扇子,才算安静下来。莲儿从头到尾没再正眼瞧我,只是冷冷拂袖起身,背影僵直得像被寒风裹住。
李知府当时并未再现身,但从小厮口中得知已然回衙。房里各怀心思,谁也不愿再多说什么,便都各自散去。
我一夜翻来覆去,心里五味杂陈。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,偏生落在众人耳朵里,怕是怎么解释都洗不清。眼皮一沉一睁,已是天光透进房来。
“咚咚咚!”
突兀的敲门声,把我从迷迷糊糊里惊醒。
“南宫小少爷,喜帖请收好。”
我迷迷糊糊开门,就见悦来客栈的小二笑得跟菊花一样,把一封大红大金字的请帖塞进我手里。
“今夜申时,订亲宴,花厅摆席,李大人已吩咐下去,全城宾客都会来贺——”
我手指一抖,差点把那喜帖摔地上。
“什么、什么订亲?!”
小二一脸理所当然:“您昨儿不是当众求亲么?李大人特地张罗的,祝贺教主大喜啊!”
“……”
我额头“咚”的一声撞在门框上,眼前直冒金星,肠子悔青。
屋里,副使已经扶着桌子哆嗦,哑着嗓子:“完了完了,这回官府都知道了……”
华商倒好,直接抄起酒壶,兴奋得跟过年似的:“成了成了!小恭恭要做血莲教新姑爷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