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特塔那张原本镇定自若的脸上，肌肉不由地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
高仇向仿佛没看见一样，继续笑眯眯地说道：

“交响乐虽然好听，但太古板，太依赖乐谱了，缺乏惊喜。”

“我的球队嘛，如果非要用音乐来形容，那更像一支……嗯，即兴的爵士乐队。”

“乐谱？那是什么东西？不存在的！”

“我的前锋们，就是一群喝多了上头的萨克斯手。我给他们的唯一任务，就是用最狂野、最奔放、最无法预测的音符（技术动作），去狠狠地冲击对手的耳朵（防线）！”

“你问他们下一秒会吹出什么调？别问，问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。心情好了，可能给你来一段Blues，心情不好了，直接给你上重金属！”

高仇向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满脸铁青的阿尔特塔，看似真诚地问道：

“米克尔，我很好奇，你的师傅难道没教过你，有时候，无序混乱的爵士乐，才是战胜那套有序古板的古典乐的，唯一答案吗？”

全场鸦雀无声！

这是赤裸裸指名道姓的战术挑衅和心理战！

阿尔特塔的脸，第一次变得不那么镇定了。他紧紧地握着拳头，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，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：

“足球……是科学，不是玄学！”

但他心里清楚，“打了四次”这四个字像一根毒针，已经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
......

酋长球场，比赛开始。

上半场的局势，完全在阿尔特塔的掌控之中，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。他的“交响乐团”完美地奏响了华美的乐章。

阿森纳的球员们通过精准的连续三角传递，和如同齿轮般严丝合缝的整体移动，牢牢地控制住了比赛的节奏。

他们的传控，流畅得像一首德彪西的《月光》，让曼联的球员们疲于奔命地追逐着皮球的影子。

高仇向的“即兴爵士乐队”，在前场则彻底陷入了各自为战的泥潭。

莱奥和拉什福德的个人盘带，虽然时不时能闪现出一两个亮眼的“华彩音符”，但很快就会被阿森纳协同默契的区域防守陷阱所吞噬。

他们的即兴表演，更像是一场灾难。

第38分钟，“科学”的力量，收到了回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