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的，是那场地狱般让他毕生难忘的“精神污染”级别的halftime show。

就在他准备冲进高仇向办公室的前一天晚上，曼联新赛季前的最后一场主场热身赛。

当中场哨声响起，本该是拉拉队上场表演的时间，老特拉福德的灯光却突然全部熄灭。

全场七万多名刚刚喝完啤酒准备去上厕所的英国球迷，都愣住了。

紧接着，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如同飞碟降临般的嗡嗡声，一千架无人机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，缓缓升空。

它们在老特拉福德的夜空中，精准地列队、变形，最终用璀璨的灯光，组成了一幅横贯了整个球场的动态图像，那是一张巨大的高仇向的人脸！

那张巨大的光影组成的脸，甚至还对着全场观众缓缓地眨了一下右眼！

全场陷入了能够听到彼此心跳声的寂静。

还没等球迷们从这种巨大的视觉冲击中反应过来，球场内，仿佛众神降临般史诗级的交响乐轰然奏响！

一群身穿着俗不可耐的金色长袍，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迪拜土豪婚礼的演员，从球员通道里冲进了场内。他们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堪比印度默片的舞台剧形式，当着全世界的面，表演了一出名为《东方智者降临曼彻斯特，并用哲学之光普照大地》的荒诞默剧。

表演的最后，所有金袍演员齐刷刷地朝着教练席的方向，行了一个无比虔诚的五体投地大礼。

七万多名曼联球迷，毕生都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、如此尴尬、如此难以言喻的中场休息。他们中的许多人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喝了假酒，而产生了集体幻觉。

第二天，伍德沃德终于冲进了高仇向的办公室。

小主，

他把昨天那段无人机表演的超清视频，怼到了高仇向的脸上，用一种既绝望又荒诞的语气，对着高仇向喊道：

“高！我的教练！我的上帝！你看到了吗？！他……他把你的脸……挂在了老特拉福德的天上！用一千架无人机！你现在比上帝在曼彻斯特还要有名！”

“董事会疯了！格雷泽先生刚刚亲自打来电话，他用一种非常冷静的语气，问我……问我是不是应该立刻在俱乐部的官方商店里，上架销售你的个人应援荧光棒和手幅了？！他问我你的头像版权费是多少钱！”

“我们花了十几年时间，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打造的，全世界最顶级的商业体育帝国……在他眼里，就是个能给他偶像举办生日派对，可以随便挂头像的KTV包房啊！！”

高仇向平静地看完了那段让他本人都觉得有点“社死”的视频，心里头也有些莫名荒诞的感觉，不禁暗想：这人什么来路，格雷泽又在搞什么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