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彦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指了指她手中的丹药:你要不先把药吃了,肩上的伤再不处理,怕是要伤及经脉。
阿月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服下丹药。药力化开,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。她环顾四周,目光最终落回鹿彦祖身上,眼神复杂:我记得当年分别时,你明明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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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个凡人?鹿彦祖接过话头,随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,说来话长。倒是你,怎么会惹上这两个家伙?看他们的手段,不像善类。
提到这个,阿月眼中闪过一丝愤恨:他们是散修,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。我在黄枫谷买了点东西,没想到被他们盯上了...
鹿彦祖闻言,眼神骤然转冷:黄枫谷买的?他瞬间明白了,看来是这两个杂碎在坊市就盯上你了,一路尾随,存了杀人夺宝的心思。
他扶着阿月在旁边一块青石上坐下,语气温和道:你先调息疗伤,别的事不用着急。
阿月服下丹药,却仍不安地看向那两座冰雕:他们...
放心,鹿彦祖打断她,语气淡然,就算放他们出来,我也能轻松拿捏。更何况...他瞥了眼冰雕,他们出不来。
冰层中,那两个修士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,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。鹿彦祖却懒得再看他们,随手又布下一套小型颠倒五行阵,将这片区域彻底隔绝。
布置妥当,他这才饶有兴致地看向已闭目调息的阿月。
快四年不见了吧...他暗自感慨。记忆中那个炼气四层的少女,如今已是炼气七层。这速度在狐媚子看来或许只是不错,但鹿彦祖知道,对一个小宗门的弟子来说已属不易。
思绪不由飘向遥远的雪山村。那个他离开后就再未回去的地方...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看。
半炷香后,阿月缓缓睁开双眼,吐出一口浊气。她看向鹿彦祖,眼中闪着惊奇的光:刚才那法术真厉害!我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没感觉到,这两人就被你制住了!
鹿彦祖嘿嘿一笑:想学吗?我教你啊。
阿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得了吧!估计又是你那不用灵力的符文法术吧?我可学不来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好奇地问:对了,你怎么会在这里?难道...你入了神鹤宗?
见鹿彦祖点头承认,阿月由衷欣慰:真好!但随即又困惑地蹙眉:可我记得...你明明没有灵根的啊?
鹿彦祖看着她困惑的模样,不再逗她,正色问道:阿月,你还记得当初在雪山镇,咱们坐在树下吃西瓜时,你跟我说的故事吗?
阿月不假思索:当然记得!那时你还...她突然顿住,美眸渐渐睁大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:等等...难道?难道你...
鹿彦祖鼓励地点头,一字一句道:没错,朱果。我吃了两颗!然后就有了灵根,脱胎换骨。
一声,阿月手中的玉瓶掉落在地。她怔怔地望着鹿彦祖。
鹿彦祖看着阿月震惊的模样,笑着解释道:“确实是机缘巧合入了神鹤宗。不过...”他话锋一转,疑惑地问道:“你才炼气七层,怎么会千里迢迢从雪山镇跑到神鹤宗来买东西?我记得雪山镇离这里可不近,光是不眠不休御剑飞行都要一个多月吧?”
阿月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丝,解释道:“我原本是跟着师兄来参加洛神宗的收徒大典的。早就听说黄枫谷的富贵坊大得没边,还有妖族修士与人族修士和睦相处,就想趁着大典结束后,借洛神宗的传送阵过来见识见识。”
“那你师兄呢?”鹿彦祖皱眉,“怎么让你一个人落单?”
“师兄要在富贵坊多待几天,想见识见识那里的拍卖会。”阿月有些无奈,“我本来打算自己先借用传送阵回洛神宗,再返回雪山的。没想到刚离开黄枫谷不到三十里,就被这两个人追上了...”
鹿彦祖闻言眼神一冷:“那传送阵离神鹤宗山门不过百里,看来这种事发生不止一次了。是得增加巡查人员,免得来往修士在我们地盘上出事。”
阿月听他这么说,忍不住噗嗤一笑,打趣道:“哟,说得好像你能做主似的?还增加巡逻弟子护卫来往人员...”
鹿彦祖哈哈大笑,正要回答,却突然想起什么,追问道:“等等,你刚才说富贵坊有拍卖会?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阿月无奈地摇头:“还说自己是神鹤宗的弟子呢,连这都不知道?拍卖会就在三天后,听说有不少好东西呢。你在宗门不会是个打杂的吧?”
鹿彦祖摸了摸鼻子,仔细一想,自己跟打杂的也差不多——或者叫牛马更合适。要炼丹,要给魏政天解决疑难杂症,还要...唉,这么一想,自己还真没怎么关注过拍卖会的事。
“差不多吧,”他苦笑道,“整天忙得团团转,还真没留意这些。”
阿月看他这副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但很快又恢复了活泼的语气:“不管怎样,能在这遇见,你还成了修士...真好!对了,要不要给你们宗门报个信?”
鹿彦祖正要回答,突然神色一动,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。只见数道剑光正朝这个方向飞来,看服饰正是神鹤宗的巡逻弟子。
“看来没必要了,”他笑道,“巡逻的已经来了。”
阿月也看到了那些剑光,突然紧张起来:“那这两个人...”她指了指还冻在冰里的两个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