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火宗的火焰像疯长的藤蔓,缠着青云宗的剑光不放;东吴的蓝色水纹从海面升起,化作水箭射向水师战船;水师兵士举着盾牌抵挡,金芒从盾牌缝里刺出,却又被火蛇或水纹挡回。
这场厮杀一缠便是两天两夜。期间随着求援信号的发出,宗门还派来越来越多的高手抢夺至宝。
接下来的两天两夜,成了诡异的休整期。
青云宗弟子在礁石后支起小锅,草药煮在水里,冒出的热气混着血腥味,让人胃里泛酸。吴坤靠在一根断裂的船木上调息,眼睛闭着,手指却时不时攥紧。
他在算恢复的灵力,也在提防着烈火宗和东吴人的动静。
不远处,赵长老靠在船舱里,嘴里嚼着疗伤丹药,药渣子混着血沫吐在地上,却还是让弟子在四周布了火焰符,只要有人靠近,符纸就会“滋滋”响。
水师的兵士们开始修补战船,锤子敲打木板的声音断断续续,在死寂的海面上传得老远。镇国大将军站在主舰船头上,望着空荡荡的海面,眉头拧成疙瘩——他知道,这场争斗早偏了方向,可他管不住两宗的旧怨,也挡不住东吴人的贪心,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烂下去。
东吴人缩在仅剩的一艘战船上,粮食不多了,淡水也只够喝两天,可没人敢提撤离。他们还抱着侥幸:说不定至宝藏在岛的哪个角落,只要再等两天,就能抢到手。
可就在第四天清晨,吴坤刚准备下令再搜岛时,高空突然压下一股威压——不是武王境的暴烈,而是像极了西北的寒潭冰,一点点渗进骨头缝里,连海风吹着都慢了半拍。
所有人都猛地抬头,只见十道银白色的灵光从东方疾驰而来,速度快得几乎连成线。
灵光落地时,化作十位身着玄色长袍的修士,长袍下摆绣着细密的冰纹,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为首的修士腰间挂着块黑色令牌,上面刻着两个苍劲的字:东玄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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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玄宗在东洲,武风王朝就隶属东玄宗,第一个赶来。
“东玄宗!”
镇国大将军的脸色瞬间惨白,金铠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,他却顾不上疼,连忙躬身行礼,声音带着颤,“不知前辈驾临,晚辈有失远迎!”
吴坤和赵长老对视一眼,眼里满是忌惮。
东玄宗可是有武皇强制坐镇,随便出来个弟子,都能碾压东洲的武王境。两人连忙收敛灵力,对着东玄宗修士躬身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东玄宗为首的修士根本没看他们的恭敬,径直走向石屋。
他脚步很轻,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。到了石屋门口,他伸出手指,轻轻拂过地面的禁制痕迹,指尖泛着银白色的剑气,那残留的灵力瞬间就被封住。
“半位面器晋升的气息已经散了。”
他淡淡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至宝碎片早被人取走,你们在这争了四天,不过是争个空壳。”
这句话像道惊雷,炸在所有人耳边。
吴坤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
他想起折了的李长老,想起死伤的弟子,想起这四天的厮杀,到头来竟是一场空?一股无力感涌上来,让他差点站不稳。
赵长老苦笑一声,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之前的凶狠荡然无存,只剩满满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