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陈旭东的声音。

“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‘镜渊协议’并不是唯一的终极程序。还有一个备份系统，代号‘归零者’，它不在任何物理服务器上，而存在于全球十三万名接受过‘赤莲’初期试验的青少年大脑中。”

“他们的神经突触已被改造成分布式存储单元。只要我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信号，就能激活集体潜意识网络，重新唤醒渡鸦的核心逻辑。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轻了下来：

“我知道你在恨我。可你也该明白，这个世界需要秩序。没有控制，人类只会自我毁灭。我只是选择了效率最高的方式。”

“但你不一样。你是例外。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，情感不是漏洞，而是进化的新路径。”

“所以，我不打算逃。”

“我现在龚维也纳，金色大厅后台，今晚有一场肖邦纪念音乐会。我会在现场释放第一道激活信号。如果你想阻止我，就来找我吧。”

“或者，如果你愿意理解我，也可以坐下来，听我弹完一首夜曲。”

音频结束。

寂静再度降临……

芮小丹站在原地，心跳如鼓。

窗外，天边泛起微光，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，洒在锈蚀的电梯井口。远处传来鸟鸣，久违的真实声响。

她拔下存储器，塞进贴身口袋，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埋藏真相的圆厅。

然后转身，一步步走向上升的钢缆。

风依旧呼啸，但她不再颤抖。

九十年代的波澜壮阔，好像有未来的影子。

而丁元英站在上帝的视角，站在未来之巅，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，也不会让半寸光阴虚照。他必须照顾芮小丹，必须把她的生命纳入自己的版图。

而这场战争，才刚刚开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