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颅倒是完整,左眼漆黑如墨,深不见底,右眼惨白似雪,在眼眶里疯狂转动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;
身上的皮肤像块打满补丁的旧麻袋,缝合的针脚又粗又密,红得像刚凝固的血,针孔处还往外渗着淡黄色的液体;
左臂肩膀嵌着个大张着嘴的马桶人头,黄黑的牙齿缝里塞着碎肉,舌头的位置伸出一只由碎马桶片拼合的手臂,关节转动时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脆响,像随时会散架;
右臂从张开的马桶盖里伸出,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嵌着尖利的碎瓷片,暗红色的肌理间还缠着几缕肉丝,看着触目惊心。
右边那个则透着种诡异的斯文,头和脖子的连接部位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线,深褐色的线脚歪歪扭扭,
像刚从别的地方拆下来缝上去的,边缘还微微外翻;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,镜片上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,反射着冷幽幽的光;双手是银灰色的机械臂,
上面挂满了闪着寒光的解剖刀、镊子和骨锯,刀刃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;
机械脚的侧面藏着激光设备,发出“滋滋”的低鸣,脚底板的手术钳偶尔开合,发出“咔嚓”的轻响。
“这俩玩意儿还是有一些符合我的审美的~”做人哥眯起眼睛,像在欣赏稀世艺术品,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下巴,指腹蹭过胡茬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
“缝合的还算可以?就是针脚糙了点,要是用我的手法,保管比这精致十倍……”
语气里带着点挑剔,眼底却翻涌着莫名的兴奋,像找到了同类的野兽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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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呀,像你们这样的造物,是被谁赋予形态的呢?”阿莱斯特·克劳利·黑檀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针,黏腻的赞叹里裹着刺骨的寒意。
他微微眯起眼,瞳孔里映着两个马桶人的影子,视线像带着倒刺的藤蔓,在碎瓷片与缝合线之间缠来绕去。
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仿佛在掂量一件稀世藏品的价值,
“居然还能够自如移动——”他刻意拖长了尾音,舌尖舔过下唇时带起一点水光,“真是……美丽得让人着迷~”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呢?”他往前凑了半步,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玻璃,发出“咯吱”的脆响。
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铁锈气陡然变浓,像掀开了封了半个月的腌肉坛子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说话时舌尖总在唇齿间溜转,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,像条吐信的蛇。
“我叫阿莱斯特·克劳利·黑檀~”他说着,缓缓伸出手。
那只手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污渍,指节沾着半干的黏液,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树根。
手腕转动时,袖口滑下,露出小臂上几道深褐色的抓痕,
“啪嗒”一声,一滴浑浊的液体从指尖坠落在地,在地板上晕开个深色的小圈。
“天呐……就这么一个小岛,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疯子……”
被靠的人喉咙里像卡着团棉花,每一个字都裹着惊恐的颤音。
他死死捂着胳膊肘——那里刚被阿莱斯特碰过,皮肤像沾了硫酸似的灼痛,指尖掐进肉里也没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