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上,浓重的硝烟仿若张牙舞爪的恶魔,在天地间疯狂肆虐,肆意弥漫,与熊熊燃烧的烈焰交织扭打,将原本澄澈的天空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黑色,宛如末日降临。
一辆辆破损的坦克横亘在焦土之上,犹如战败后苟延残喘的巨兽,炮管扭曲得变了形,有的甚至弯折成诡异的弧度,像垂头丧气的脖颈,无奈地耷拉着。
飞机的残骸四分五裂,机翼断成几截,如折翼的飞鸟,引擎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响,仿佛是它们临终前痛苦的呻吟。
大地被鲜血彻底浸透,宛如铺上了一层厚实且散发着腥味的猩红色绒毯。
刺鼻的血腥气,犹如实质般钻进人们的鼻腔,与燃烧产生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、几近窒息的气味,紧紧萦绕在战场的每一寸空间。
马桶人们迈着沉重而冰冷的步伐,毫无怜悯地向前推进。
它们的履带在地上碾压,发出沉闷的“隆隆”声,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。
每一次无情的碾压,都精准地落在人类的尸体上,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嘎吱”声,那是骨骼被碾碎、肌肉被撕裂的声音。
破碎的肢体与迸溅的鲜血,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红色“花朵”,花瓣是四溅的血浆,花蕊则是破碎的内脏与碎骨。
目睹这残忍至极的场景,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,让人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
每一根寒毛都因恐惧而直立,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,似乎下一秒就会冲破胸膛。
“萨卡斯!萨卡斯!撑住啊!撑住!咱们的营地就快到啦,马上就到啦!你一定能活下去的,一定可以!”
卡莎尼,这个灰头土脸的女战士,用尽全身力气背着萨卡斯,脚步踉跄地在满是残骸与鲜血的战场上蹒跚前行。
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脸上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绝望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,
混着尘土与不知是自己还是萨卡斯的鲜血,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污浊的痕迹。
背上的萨卡斯,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,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生命在痛苦地挣扎。
他的嘴唇干裂,艰难地开合,虚弱地开口,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:
“杀了我吧……杀了我吧……卡莎尼……杀了我吧……我已经被那些家伙们感染了……
我真的不行了……我……呃……我不想……呃啊……不想成为怪物……”
每当他试图说出那个禁忌的词“skibid”时,他就会猛地咬紧自己的舌头,疼得浑身一颤,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,
伴随着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,那是对命运不甘的挣扎。
卡莎尼背着萨卡斯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声音带着哭腔,几近崩溃:
“不……不……你不能这样……你说过的……你会娶我的……
你说你会为我穿上婚纱……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开一个面包店的……那些美好的未来,我们都还没去实现啊!”
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带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