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鸩牙关紧咬,几乎咬出血来,拼命对抗着体内肆虐的药力风暴,根本分不出心神回答。而水下,慕容诺婧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(混合着药水),掐着徒弟腿肉的手越来越用力,心里把秦夜鸩和这该死的药骂了千百遍。
慕容垂见秦夜鸩虽痛苦万分,但眼神依旧坚毅,没有崩溃的迹象,便知他心志足够坚韧,能挺过这一关。他不再多言,又观察了片刻,确认无碍后,便转身离去。
“你好生在此淬炼,莫要辜负诺婧一片苦心。”留下这句话,慕容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并顺手带上了门。
静心斋的门关上的瞬间——
“哗啦!!!”
一声巨大的水响,如同愤怒的蛟龙出水!
慕容诺婧猛地从墨黑色的药液中站了起来!水花溅得到处都是。她浑身湿透,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和颈间,练功服紧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,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药水。
几片药草叶子滑稽地粘在她脸颊和头发上。她胸口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气,一双美眸因为疼痛和极致的羞愤燃着熊熊怒火,死死瞪着同样狼狈不堪、龇牙咧嘴(主要是腿疼)的秦夜鸩。
那眼神,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了!
“秦!夜!鸩!”慕容诺婧的声音因为呛水和愤怒而嘶哑,带着滔天的杀意,“你!找!死!”
话音未落,她扬起湿漉漉的手臂,带着凌厉的掌风,狠狠地朝着秦夜鸩那张写满无辜(至少他努力想表现无辜)和痛苦的脸扇了过去!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声在弥漫着药香和煞气的静心斋内,显得格外响亮。
秦夜鸩被打得脑袋一偏,脸上瞬间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,火辣辣地疼。
但他没敢躲,也没敢运功抵抗,生生受了下来,只是委屈又无奈地看着自家师父:“师父……您打人……比淬体还疼……”
“疼?!你还知道疼?!”慕容诺婧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他,指尖都在颤,“你害死我了!这破药!疼死我了!还有这馊主意!憋死我了!呛死我了!我的衣服!我的头发!我的……我的脸都丢光了!!”她越说越气,简直要抓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