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告诉师父,就说长安宗的秦夜鸩不自量力挑战于我,正好借机敲打敲打长安宗,顺便……让那慕容诺婧彻底丢尽脸面!”
“是,师兄!”
客院静室。
“夜鸩!”慕容诺婧关上房门,立刻抓住秦夜鸩的手臂,脸上满是急切,“你太冲动了!鲁玄风那混蛋修为比你高,手段又阴险,上次……”
她想起上次的屈辱,眼圈微红,“而且你就凭‘流渊’……”她看向秦夜鸩腰间那柄看起来朴实无华、仅泛着淡淡水蓝色光晕的长剑,眼中忧虑更甚。
秦夜鸩看着师父为自己担忧的模样,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。他反手轻轻握住慕容诺婧微凉的手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师父,别担心。流渊……足够了。”
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流渊剑古朴的剑柄。
这柄在长安宗内被视为他日常训练的水系佩剑,此刻在他掌中,剑鞘深处仿佛传来一阵极其微弱、只有他能感知到的、带着渴望的低沉嗡鸣。
那是被他以自身精血日夜浸染、早已脱胎换骨的剑灵在回应主人的心意。在旁人眼中,它依旧是水波流转,温润如玉。
但秦夜鸩知道,只需一念催动,那潜藏的滔天血煞便会撕裂伪装,化为吞噬生命的凶器。不过,对付鲁玄风……还远不到需要暴露这张底牌的时候。
“可是……”慕容诺婧还想说什么。
“师父,”秦夜鸩打断她,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上次我没能在您身边,让您受辱,是徒儿毕生之憾。这次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您分毫,辱您一言。论法台上,我会让他付出代价,但……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,“他的命,不配脏了论法台,也不该由‘秦夜鸩’来取。”
慕容诺婧看着徒弟眼中那份深沉如海、却为她燃烧着火焰的决心,心头一颤,莫名的情绪翻涌上来,脸颊微微发烫。
她似乎隐约捕捉到了什么,却又不敢深想,最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!师父信你!狠狠地教训那个混蛋!不过……千万小心!”
“嗯。”秦夜鸩松开手,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师父肌肤的细腻触感。他走到窗边,目光投向青风宗后山那片被暮色笼罩、名为“流风涧”的深邃山谷方向,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弧度。
(本体秦夜鸩意识):“饵已抛出,舞台已就位。鲁玄风……好好享受你在论法台上的‘风光’时刻吧。你的血,我预订了,但取你命的……会是‘血魔暝’的阴影。”
(分身血魔暝意识,正潜藏于流风涧深处一片扭曲的阴影中,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):“收到。舞台灯光已聚焦于‘秦夜鸩’。阴影……随时待命。只待猎物离开聚光灯下……便是盛宴开席之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