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容依也缓缓点头,语气带着母亲的柔和与理智:“夫君说得对。我也相信夜鸩那孩子。他对婧儿的心意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
他若真是飞刃秦家的人,隐瞒身份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,也或许是不想将过去的恩怨带入宗门,牵连婧儿。我们贸然揭破,反而可能将他推远,甚至逼入险境。”
慕容垂颔首:“没错。既然他选择以‘秦夜鸩’的身份留在婧儿身边,留在长安宗,那我们就暂且只认这个‘秦夜鸩’。
至于飞刃秦家的风波……只要不波及婧儿和宗门,便由他自己去处理。我们需要做的,是在必要时,为他提供一些无形的庇护,而非捅破这层窗户纸。”
杨再兴思索片刻,也觉得有理,叹了口气道:“好吧,就依姐夫所言。只是苦了婧儿那丫头,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慕容垂目光望向殿外,眼神深邃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或许……不知道,对她而言,反而是一种保护。至于真相,总有一天,会由该告诉她的人,亲自告诉她。”
大殿内的谈话就此结束,但三位长安宗最高层的心中都埋下了一个沉重的秘密。
他们对秦夜鸩的观感变得复杂起来,既有原有的赏识与喜爱,也添了一份审慎、一丝担忧,以及一份沉甸甸的、不会宣之于口的守护之意。
慕容诺婧带着一肚子的羞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,匆匆回到了碧落峰自己的清修院落。
本以为可以独自静静,消化一下方才那惊心动魄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经历,谁知刚推开院门,便看到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,正拿着扫帚,颇为认真地清扫着院中飘落的竹叶。
竟是秦夜鸩。
听到开门声,秦夜鸩抬起头,看到是她,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又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笑容,放下扫帚迎了上来:“师父,您回来了。”
慕容诺婧看到他,方才巨石后的画面瞬间又涌入脑海,脸颊不禁又是一热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哼了一声,绕过他就想往屋里走。
秦夜鸩连忙侧身拦住她,语气温柔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:“师父忙碌了一上午,定然累了,先去那边石凳上歇息片刻吧?弟子刚沏好了清心茶。”他指了指院子里那方青石桌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