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方的火柴人军队正嘶吼着冲上城墙,蓝色方的投矛手在垛口后组成密集阵型,矛尖在夕阳下闪着寒光。突然,天空掠过一群黑羽箭雨,那是第三方势力的乌鸦骑士团——他们骑着用墨水勾勒的巨鸟,爪子抓着点燃的火药桶。
城堡西南角的塔楼被炸出缺口,碎石像散落的星号键般飞溅。穿铁甲的火柴人步兵踩着同伴的尸体攀爬,却被城墙上突然伸出的机械抓手拎起,扔进沸腾的沥青锅里,瞬间化作一缕青烟。
河对岸,绿色皮肤的蛮族火柴人正用藤蔓编织攻城梯,他们的萨满挥舞骨杖,召唤出由闪电构成的巨型拳头,狠狠砸向吊桥的铁链。而在战场边缘,身披重甲的斯巴达方阵正与骑着机械鸵鸟的沙漠突袭者绞杀,矛尖刺穿身体的噗嗤声此起彼伏。
突然,大地开始震颤。所有火柴人都停下战斗,望向东方地平线——那里出现了一个由无数小方块组成的哥斯拉轮廓,每一步都让地面裂开像素状的缝隙。玩家操控的英雄终于攒满了怒气值,他举起发光的圣剑,身后浮现出由0和1组成的天使翅膀。夕阳把天空烧得通红,残破的黑色旗帜在断墙上猎猎作响。火柴人士兵们列着歪歪扭扭的方阵,手中的长矛在暮色中闪着冷光。咚!咚!咚!攻城锤撞向城门的闷响震得地面发颤,城楼上的弓箭手射出密集的箭雨,在空中织成一片死亡之网。
突然,左翼传来震天的喊杀声——敌方的骑兵队冲破了防线!领头的骑士挥舞着巨斧,将拦路的士兵劈成两段。火球术!后排的法师举起法杖,橘红色的火焰拖着尾焰砸进人群,瞬间吞噬了三个火柴人,只留下一地焦黑的灰烬。
城墙下,工兵们正疯狂地挖掘地道。他们头顶的木板突然塌陷,一支长矛猛地刺了下来,带出一串鲜红的像素块。幸存的工兵掏出炸弹,拉燃引线后用力扔向守军,爆炸的气浪将半个城楼掀上了天。
战场边缘,两个火柴人正偷偷搬运金矿。他们的小推车刚装满,就被巡逻的刺客发现。剑光闪过,推车翻倒,金币滚落一地,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芒。而在更远的地方,新的军队正在集结——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,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颤抖。红方剑士嘶吼着冲在最前,手中燃烧的火柴剑划破灰色天空。蓝方弩箭手在城墙后组成密集火力网,箭矢如蝗群般倾泻而下,将前排敌人钉在焦黑的土地上。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呼啸着砸向城门,木屑与火星四溅中,三名红方工兵趁机架起云梯。突然,城墙垛口闪过幽蓝光芒,蓝方法师吟唱的冰锥术将云梯连同士兵冻成冰雕,轰然碎裂。红方将领挥剑指向前方,隐藏在树林中的弓箭手射出火箭,引燃了蓝方的防御工事。火焰蔓延时,蓝方飞行兵从云层俯冲而下,手中长矛精准刺穿红方弓箭手的咽喉。正当红方阵型动摇之际,地面突然裂开,钻出十名手持炸药的矿工,他们顶着箭雨冲向城墙根部,引线滋滋作响。红蓝火柴人军团在方块平原上展开激战。红色长枪兵方阵如潮水般涌向蓝色基地,矛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蓝方城墙后突然升起数十架投石机,将点燃的火药桶抛向敌阵,爆炸的火光中不断有红色小人化为飘散的像素。
穿绿色披风的蓝方指挥官挥动法杖,地面突然裂开深沟,将前排红兵吞没。红方阵营里冲出骑着机械鸵鸟的突击小队,越过鸿沟直扑投石机阵地。蓝方骑士团立即举盾迎击,马蹄踏碎地面,长剑与骑枪碰撞出火花。
空中突然传来嗡鸣,三艘红色飞艇投下空降兵,他们打开降落伞的瞬间,蓝方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如流星般划破天空。一名红方法师在阵后召唤雷暴,几道闪电劈中城墙,碎石飞溅中露出了基地核心的能量水晶。
当最后一名蓝方圣骑士倒下时,红方爆破兵已经将炸药贴在了水晶柱上。倒计时结束的刹那,整片平原都被耀眼的白光覆盖——系统提示:红方玩家「像素战神」已摧毁敌方主基地,获得本场胜利。残阳如血,将平原染成锈色。左侧山坳里,黑旗军的火柴人方阵正缓缓移动——前排是举着菱形盾牌的重装剑士,线条僵硬的手臂将剑身斜扛肩头;后排弓箭手弯弓如满月,弓弦震颤间,细如蚊足的箭矢在暮色中划出银线。右侧河谷边,红旗军的法师团已布好阵,淡蓝光晕在他们头顶旋转,那是即将成型的冰锥术。
“冲锋!”黑旗军指挥官将长剑劈向天空,线条勾勒的脸上没有表情,却透着决绝。重装剑士率先踏出,盾牌相撞发出“哐当”闷响,像一列移动的铁墙碾过草地,带起细碎的尘土。弓箭手紧随其后,箭雨骤然倾泻,红旗军前排的长矛兵应声倒下,线条躯体断裂成两截,化作光点消散。
红旗军法师团的光晕骤然变亮。“放!”冰锥带着尖啸砸向黑旗军阵,重装剑士的盾牌瞬间布满裂纹,几个倒霉蛋被冰锥穿透躯体,化作飘散的墨色线条。但更多剑士已冲到近前,长剑挥出残影,与长矛兵绞杀在一起——线条碰撞、断裂,战场很快铺满消散的光点,像被风吹散的墨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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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旗军指挥官突然发现,河谷阴影里钻出一队红旗军骑兵,火柴人跨在瘦长的线条战马上,马刀反着寒光。他怒吼着转向,却见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脖颈飞过,是幸存的红旗军弓箭手。指挥官的身体猛地一滞,线条脖颈处裂开细缝,随即整个躯体化作光点,融入漫天飞舞的战损残影中。
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,平原上只剩零星的战斗。黑旗军的菱形盾牌倒在血泊般的暮色里,红旗军的冰锥在地上融化成水洼,倒映着最后一点星光。远处,又一阵号角声响起,新的一支军队正从地平线涌来,这场火柴人的战争,远未结束。铅灰色云层压着焦黑的平原,断木与扭曲的金属残骸散落在龟裂的土地上,每道裂痕里都嵌着褪色的旗帜碎片。红蓝两色的火柴人阵线在百米外对峙,红方前排银枪如林,枪尖映着惨淡天光;蓝方弓箭手半跪在地,箭袋垂落的羽毛沾着前夜的雨水。
红方指挥官踏出阵线半步,腰间别着断剑——那是上一场战役留下的勋章,他举起右臂,握拳的动作让整条胳膊的线条绷得笔直。蓝方将领的披风被风扯出破洞,露出背后交叉的箭囊,他突然吹了声短促的口哨,三架投石机的绞盘开始吱呀转动。
冲锋号撕裂空气的瞬间,红方长枪兵集体前冲,枪阵如银色潮水漫过废墟。蓝方弓箭手同时起身,箭矢成弧掠过半空,擦着红方士兵的肩甲飞过,在地面犁出浅沟。最前排的红方士兵被射中膝盖,代表关节的折线突然弯折,整个人歪倒时,手里的长枪仍向前刺出半寸,挑落了蓝方一个举盾的步兵。
短兵相接的轰鸣里,短刀手翻滚着切入长枪阵的缝隙,刀刃划破对方躯干——那道代表生命的线条骤然变浅,像被雨水晕开的墨迹。红方重锤兵拖着铁链砸向地面,冲击波掀飞三名蓝方弓箭手,而蓝方法师的法杖顶端亮起白光,一道闪电劈在重锤兵的盾牌上,金属的火花溅在他褪色的头盔上。
双方阵线在烟尘中反复拉锯,红方的阵线被撕开缺口又迅速合拢,蓝方的箭雨渐渐稀疏。谁也没注意到,战场边缘的阴影里,一个握着匕首的黑影正悄悄收起脚边的信号弹——那弹身上的黄色条纹,既不属于红,也不属于蓝。红蓝两色的火柴人在屏幕上厮杀,断桥边缘插满断裂的长矛。穿红甲的火柴人队长挥剑斩断蓝方弓箭手的弓弦,却被身后掷来的飞斧劈成两段,像素化的鲜血溅在石桥板上,化作一滩猩红色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