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若是姑爷知道您这般作践自己,不知该有多心疼……”
“锦儿,莫再劝了。我又何尝想如此?只是心中这苦楚,实在难熬。”
张贞娘眼神空洞,声音轻得如同叹息。
“想到官人在那沧州苦寒之地,不知受着怎样的罪,我这心就如同刀绞一般……”
不提林冲还好,一提,张贞娘眼泪瞬间又如断线珍珠般滚落。
“娘子快别这么说!”
锦儿急忙道:“您若是垮了,姑爷回来,叫奴婢如何交代?”
“那他为何要写下休书,难道不知我的心意么?便是死,我也要是林家的人……”
张贞娘默默垂泪,用帕子捂住嘴,压抑着不哭出声,瘦削的肩膀不住地剧烈颤抖。
那颗饱受思念和绝望煎熬的心,在这片喧闹繁华的衬托下,正一点点死去。
刘备见状,心下恻然,正欲寻个由头上前搭话。
前世历练出的敏锐直觉却让他猛地警醒!
余光扫过街对角,发现几个看似闲逛的汉子,正不怀好意地盯梢。
刘备立刻闪身隐入墙边阴影,如同融入礁石的影子,冷冷观察。
原来,高俅老贼虽纵容儿子,却也知刚刚构陷逼走林冲。
若立刻对其家眷用强,易惹来清流物议甚至军中旧部不满。
故而此前曾强行约束过高衙内,命他安分些时日。
张贞娘才得以过了段相对平稳的日子。
可那高衙内是何等货色?
在东京城横行惯了,色心炽烈,几日忍耐已是极限。
“爹也忒小心了!林冲那配军都滚去沧州喂野狗了,还怕什么物议?”
此刻,他正坐在不远处茶馆雅间里,透过窗缝贪婪地盯着张贞娘,对身边几个帮闲抱怨。
“林家小娘子,爷看上了,那就是我的!今天必须给我弄回去!”
“衙内放心!明着不来,还不能来暗的么?都安排妥了!”
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帮闲谄笑。
“等那张娘子再走远些,到了人少的地段,再一拥而上,塞进马车,神不知鬼不觉!保准给您送到府上!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!办好了,爷重重有赏!要是办砸了……哼!”
高衙内搓着手,眼中淫光四射。
此刻,见目标出现,且离了家院一段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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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几个盯梢的汉子相互使了个眼色,慢慢围拢上来。
街上的行人见这阵仗,纷纷避让,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