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不由分说地塞进赵四海手里。
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是送钱的笑脸人。赵四海愣了一下,掂了掂手里的银子,火气消了大半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
“相逢便是有缘,我看大哥也是爽快人,不如我们去那边喝几杯,交个朋友?”
一来二去,两人便在酒桌上称兄道弟起来。李元芳成了赵四海口中的“李三弟”,一个钱多人傻的冤大头。接下来的几天,李元芳陪着赵四海出入赌场酒肆,每次都故意输给他,把赵四海哄得心花怒放,彻底将他引为知己。
这天夜里,两人在酒楼的雅间里喝得“酩酊大醉”。
赵四海拍着胸脯,吹嘘着自家在云安县如何一手遮天。
李元芳适时地端起酒杯,长叹一声:“四海哥,你们赵家是厉害。小弟我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,这粮价一天一个样,再这么涨下去,本钱都得赔光了。”
“缺粮?”赵四海打了个酒嗝,发出一声嗤笑,“狗屁!云安县什么时候缺过粮!”
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炫耀的神秘感凑到李元芳耳边:“三弟,你是我兄弟,我才跟你说句实话。什么天灾?都是家主他老人家算计好的!朝廷拨下的赈灾粮,还有从那些蠢货乡民手里几文钱一斗收上来的陈粮,全在咱们的仓里堆着呢!”
李元芳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,但脸上依旧是醉醺醺的好奇:“那……那城外那些灾民?”
“一群贱民,死了就死了!”赵四海不屑地撇撇嘴,“多一张嘴就多分一份粮,把他们拦在城外,正好让城里的粮价再高一点。等他们死绝了,还能当花肥呢!这叫什么?这就叫生财有道!”
残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竟带着一丝得意。
李元芳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强忍着一刀结果了对方的冲动,举杯敬道:“还是四海哥的家主有远见!只是……这么多粮食,堆在哪儿啊?不怕发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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