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低骂了一句,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。
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,想要靠近却又胆怯,明明近在咫尺又感觉隔着天堑。
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最终也只是背好书包,转身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——他需要去篮球场发泄掉这身莫名其妙的精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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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球场上,桑延像跟篮球有仇似的,进攻的动作凶猛凌厉,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球衣。
“延哥今天吃炸药了?”钱飞抱着篮球,躲到一边,看着桑延一个人霸占半个球场发泄,心有余悸。
李尧摩挲着下巴,眼睛微眯,故作深沉地分析。
“据我观察,延哥这症状,不像是单纯的暴躁。你看他那眼神,空洞中带着点忧郁,凶狠里藏着点迷茫……综上所述,”他猛地一拍大腿,“我觉得,延哥可能是坠入爱河了!”
“怎么可能!”钱飞想也不想就反驳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“就延哥那德行?他眼里除了篮球和我们这几个儿,还能装得下谁?”
“爱河?我看是……嘿嘿……”钱飞突然猥琐的挤眉弄眼。
他话音刚落,一个篮球就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他脚边,弹起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