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查真相?”
青年抬头,眼中无惧。
“那就用技去查。”陈墨递过一块铁样,“拿去化验。若发现异常,不必报官,直接来见我。”
李二接过,铁样尚有余温。
陈墨转身离去,袖中残块贴着皮肤,微凉。
他步入工坊密室,取出青铜腰牌,打开夹层。硝酸甘油小瓶仍在,他未擦拭,只将铁样嵌入夹层暗格。
门外,脚步声渐近。
柳如烟立于帘外:“赵铁锤说,北地那批‘废铁’,共有七车,编号‘七三丙’,登记人是他本人。”
陈墨合上腰牌,指尖压过“七三丙”三字。
“告诉他。”陈墨声音低沉,“那批铁,烧过的,不叫废铁。”
“叫罪证。”
柳如烟转身欲走,忽又停步:“李二问,契书副本何时可取?”
“现在。”
她离去后,陈墨独坐案前,取出《共工契》副本,铺平。
墨迹清晰,纸面平整。
他抽出一支细针,从发间取出,蘸了灯油,轻轻划过“技术共研”四字。
纸上无痕。
他又将针尖压向“利税共担”,稍一用力,纸面微破,渗出极淡的红色——隐写药水反应。
陈墨收针入发,将契书重新卷起,放入铁匣。
匣底,静静躺着那枚带“工七丙三”铭文的盐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