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国的专列刚驶入本省地界,郑一民的手机就响了,是省厅厅长的紧急来电。“郑队,出事了。”厅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半小时前,省内三家商业银行的网上银行系统突然出现异常,部分用户的账户余额被篡改,虽然及时止损,但已经引起了小规模的恐慌。技术部门检测到,攻击手法和李阳发现的那段加密视频里的特征高度吻合。”
李阳的电脑屏幕上,“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”正在解析银行系统的日志文件,一行行红色的攻击代码刺眼地跳动着。“是‘零日漏洞’攻击。”他脸色凝重,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“对方利用了银行系统一个未公开的漏洞,植入了‘蠕虫病毒’,能自动复制并篡改数据。这种技术水平,比陈默高出不止一个档次。”
韩丽凑过来看代码:“这个病毒的核心算法很特别,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——喜欢用质数作为加密密钥,还在代码里藏了一句拉丁语‘Solus ipse sibi Deus’(唯我独尊)。”她皱起眉,“有点像三年前轰动全球的‘阿波罗’黑客,当时他攻破了十几个国家的金融系统,却一分钱没拿,只是在央行的服务器上留了同样的拉丁语。”
“‘阿波罗’?”郑一民想起这个代号,“国际刑警追查了他两年,连性别都没查清,怎么突然盯上咱们了?”
李阳调出病毒的传播轨迹:“他的攻击源在境外不断跳转,但我捕捉到了一个微弱的IP信号,指向瑞士的一家加密数据公司。更奇怪的是,他篡改账户余额后,并没有转账,只是把钱在不同账户间‘搬家’,像是在……示威。”
专列抵达省会时,省厅的车已经在站台等候。刚到指挥中心,银行系统的负责人就迎了上来,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报告:“郑队,刚刚发现,病毒不仅篡改余额,还在悄悄收集用户的交易数据,尤其是大额资金的流向。我们怀疑,对方的目标可能是下周举行的‘全省企业资金结算大会’——到时候会有上百家企业的财务数据在系统内流转。”
季洁看着会议流程表:“大会期间,全省的企业资金结算系统会临时接入一个专用网络,方便实时转账。要是被‘阿波罗’攻破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他在视频里说‘游戏才刚刚开始’,看来是把这当成了和我们的较量。”佟林分析道,“陈默的硬盘里藏着这段视频,说明‘阿波罗’很可能早就关注着我们,甚至和之前的电诈团伙有关联。”
李阳的“超高模拟画像技术”此时有了新突破。他将“阿波罗”的代码风格、攻击习惯(比如总在凌晨3点发起攻击,偏爱用偶数端口)输入系统,结合已知的顶级黑客特征进行比对,生成了一组模糊的画像:“男性,25-35岁之间,极有可能有金融或数学专业背景,性格偏执,有强烈的表现欲——从他留拉丁语签名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当务之急是守住结算大会。”郑一民拍板,“李阳、韩丽,你们组建技术防御组,务必在大会前找到病毒的清除方法,同时加固结算系统的防火墙;季洁、李少成,去银行调取近期的异常交易记录,看看‘阿波罗’有没有留下实体痕迹;周志斌、王勇,负责大会现场的安保,排查可疑人员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,技术防御组几乎没合眼。李阳和韩丽在银行的服务器机房搭建了“防御沙盘”,模拟“阿波罗”的攻击路径。“他的病毒有自我进化能力,我们刚找到查杀方法,它就变异了。”韩丽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代码,眼圈熬得发黑,“但我发现了一个弱点——它对特定的声波频率敏感,要是能在系统内注入这种声波,或许能让它瘫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