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板立刻热情地迎上来,递过一张泛黄的价目表,上面除了“代哭等级”和价格,最底下还写着“押注规则”:“押注100元,猜对冠军返200元;押本店特制‘押注专用纸人’(价值50元),赢了可兑换大号纸马一匹;押注者若中途退出,赌注不退。”
“这哭丧队是专业的?不会出岔子吧?”韩丽故意指着那个打滚的女人,“她这看着……有点太夸张了。”
“夸张才显真啊!”张老板拍着胸脯,唾沫星子差点溅到价目表上,“都是从农村招来的好手,我亲自培训过‘哭腔技巧’——什么时候该吸气,什么时候该抹泪,什么时候该说哪句‘伤心话’,门儿清!昨天有个女的,哭晕过去三次,押她赢的都赚翻了!我这还有录像,给你们看看?”
李阳的“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”此刻正对着那张价目表,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分析结果:“价目表底部有荧光笔标注的小字:‘代哭者若中途笑场,押注者全输’。结合后台聊天记录分析,张老板可通过暗号(比如咳嗽两声)指示代哭者‘演砸’,以此操控赌局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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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白了就是他们能暗箱操作。”李阳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,“我破解了他们的微信群聊记录,张老板会提前告诉某个哭丧的‘今天让你赢’,让其他人故意出岔子——比如笑场、说错话、哭到一半停住。”
果然,轮到“决赛”时,那个一直被看好的“打滚哭”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虽然她立刻捂住嘴,但笑声还是清晰地传了出去。押她赢的人顿时炸了锅,有人把手里的纸元宝往地上摔:“这什么玩意儿!明显是故意的!”“退钱!我们要退钱!”
张老板却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纸元宝,拍了拍上面的灰:“规矩如此,愿赌服输嘛!刚才都说好了,笑场就算输,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我们是警察!”郑一民带着队员们适时冲了进来,警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光,“张栓柱,你组织代哭本就违背公序良俗,还利用这个搞押注赌博,涉嫌违法!都给我站住!”
里屋瞬间炸开了锅,押注的人四散躲避,却被守在门口的民警拦住。三个哭丧的女人慌忙摘了孝布,露出底下朴素的花衬衫——原来都是附近村子的农妇,脸上的“眼泪”被擦掉后,露出了疲惫和惶恐。“我们也不想哭啊!”一个穿绿布鞋的女人蹲在地上,抹着这次是真的眼泪,“张老板说一天给300块,还签了合同,要是不哭或者中途退出,就得赔5000块违约金!我家里等着钱给娃交学费,没办法啊……”
从铺子里搜出的“秘密账本”更是让人瞠目结舌。账本是用小学生练习本改的,上面除了代哭收入和押注抽成,还有“出租孝服(一天50元)”“卖假纸钱(真币1:100换冥币)”的流水,甚至有一页记着“西头李老太还没咽气,儿子提前预定代哭队,付定金2000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