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净莲天”的观测舱内,苏清寒静立于弧形观测窗前,指尖悬在虚空之中,银白色的时空符文在她指间流转,如同细碎的星光。她刚协助完成“文明回响”的播撒,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松一口气——方才借助“混沌之卵”传递信息时,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常:信息穿越可能性维度的瞬间,宇宙基底仿佛被轻轻拨动,留下了几不可察的“褶皱”。
“还在盯着宇宙发呆?”陈星端着两杯热饮走进来,将其中一杯递给她,“莉娜说你播撒完信息包后就一直待在这里,连饭都没吃。”
苏清寒接过热饮,指尖的符文缓缓消散,她看向陈星,眼中带着一丝困惑:“你有没有想过,‘混沌之卵’连接的‘可能性之海’,或许并非真的‘混沌’?”
陈星愣了一下,在她身边坐下: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方才传递信息时,我感知到信息在维度间穿梭的轨迹,”苏清寒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,“那些轨迹不是随机的,更像是在一块无形的‘织锦’上绣出的线。每一次可能性跃迁、每一次信息传递,都在给这块‘织锦’添上新的纹路——我把它叫做‘时空织锦’。”
这个新奇的概念让陈星瞬间来了精神,他放下热饮,身体前倾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能通过这些‘纹路’,找到穿越可能性维度的规律?就像古代航海家绘制星图一样?”
“理论上可行,但难度极大。”苏清寒指尖轻点,调出一段模拟影像——无数光点在虚空中闪烁,连接光点的线条时而凝聚、时而消散,“要绘制‘织锦’,需要三样东西:能捕捉细微时空波动的感知力、与‘卵’深度共鸣的稳定基点,还有能承载海量数据的算力。前两样,我们暂时……”
“我或许可以当那个‘基点’!”莉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她抱着一本厚厚的古籍,快步走进来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我灵魂的平衡属性能稳定意识,而且‘卵’一直跟我有特殊共鸣,上次传递信息时,我甚至能‘听’到它的波动!”
陈星看着她手中的古籍,忍不住打趣:“你这是刚从图书馆里挖完宝?怀里揣的是《宇宙织锦编织指南》?”
莉娜笑着翻了个白眼,将古籍放在桌上:“这是‘暮影’文明关于维度理论的残卷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不过说真的,我觉得我的状态很适合当‘基点’——苏清寒负责感知时空纹路,我负责稳定共鸣,你负责协调‘卵’,林辞和‘月光’负责算力,凌天老爷子和白芷维持能量场,咱们正好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团队!”
陈星和苏清寒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可。“那就这么定了!”陈星一拍桌子,“项目名字就叫‘织锦计划’,咱们这就去跟大家商量具体方案!”
当他们把“织锦计划”的想法告诉凌天、林辞等人时,林辞第一个跳起来:“绘制时空织锦?这也太酷了!跟玩《星际探险家》里的‘维度导航’任务似的!不过话说回来,‘月光’的算力够不够啊?别到时候画到一半死机了,咱们可就成宇宙笑柄了。”
“放心,”苏清寒冷冷瞥了他一眼,“我已经优化了感知算法,能把数据量压缩到原来的三分之一。而且‘月光’的核心是‘混沌之卵’的碎片改造的,处理可能性维度的数据,正好能发挥它的优势。”
凌天老爷子捋了捋胡须,眼中满是赞许:“《周髀算经》有云‘数之法出于圆方’,任何看似混沌的事物,背后都有规律可循。‘织锦计划’若是能成,咱们对抗‘归零者’,就多了一件大杀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