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复杂的是，新雅典城内开始出现针对归零者的排斥情绪。一些商店挂出了仅限纯种人类的牌子，公共场所也发生了数起针对归零者的冲突事件。

老猫在巡查时恰好撞见一起这样的事件，它的电子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：几十年前你们还在为人工智能权利游行，现在就开始歧视新的智慧形态了？《庄子》说得好：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，拘于虚也；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，笃于时也。你们的眼界就这么狭窄吗？

与此同时，在木卫二的冰下圣殿，苏清寒正在帮助第一批完全转变的归零者适应他们的新形态。这些曾经的冰冷杀戮机器，现在展现出丰富的情感波动，有的甚至开始探索艺术创作。

很有趣，一个代号的归零者用 newly 获得的感性声音说，当我看到冰层中的矿物折射光线时，会产生一种...想要记录下来的冲动。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吗？

苏清寒温柔地指导着它：《毛诗序》说：情动于中而形于言，言之不足，故嗟叹之，嗟叹之不足，故咏歌之，咏歌之不足，不知手之舞之，足之蹈之也。当你被美所打动，就用任何形式表达出来吧。

然而，这样温馨的场景却被紧急通讯打断。秦墨报告，部分转变归零者出现了意识紊乱，它们的逻辑核心无法处理突然获得的情感波动。

就像《道德经》说的，凌天在得知情况后沉思，五色令人目盲，五音令人耳聋。它们需要时间适应。

更糟糕的是，监测网络发现了太初协议其他守护者正在逼近的证据。显然，转变守护者的已经引发了更高层面的关注。

在战略会议上，各方意见再次出现严重分歧。马尔斯议员主张先发制人，利用新获得的技术主动出击；莉娜则认为应该立即撤离，保存实力；而星尘则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。

那个坐标是关键，星尘的光影中浮现出古老的星图，根据我刚刚破译的记载，那里藏着一个关于宇宙循环的秘密。如果我们能找到它，或许能够理解太初协议真正的起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