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逻辑悖论

“抱元守一,不离其宗!”凌天大喝一声,桃木杖爆发出璀璨清光,并非攻击,而是稳固自身与苏清寒存在的“定义”,强行在混乱的集合论深渊中,划出一小片基于“阴阳合一”理念的稳定区域。他们以此为核心,如同风暴眼中的小船,艰难地渡过了这片试图吞噬一切逻辑基础的深渊。

时间悖论与因果的涟漪

刚刚脱离集合论的泥沼,时空陡然变幻。他们被卷入一条汹涌的、由时间悖论 构成的河流。河水中翻滚着“祖父悖论”(回到过去杀死祖父)、“预言悖论”(预知未来导致未来改变)等各种关于时间旅行的逻辑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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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幕幕景象在他们身边飞速闪现:一个时间旅行者正要扣动扳机,目标却突然变成了年轻的自己;一个人因相信预言而采取行动,最终恰恰因行动导致了预言的实现…因果链在这里扭曲、打结、甚至首尾相连,形成莫比乌斯环般的死循环。

强大的因果紊乱力场撕扯着他们的存在根基,凌天感到自身的过往记忆开始变得模糊,仿佛随时可能因为某个未曾发生的“因”而被抹除。

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然此地之‘果’先于‘因’,秩序何在?”凌天以桃木杖定住周身时空,杖身浮现《道德经》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倾”的经文,试图以超越线性时间的道家相对论观点来化解。

苏清寒则将永爱之花举过头顶,花朵光芒大盛,并非对抗,而是记录与见证。“《金刚经》:‘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’。”她声音空灵,仿佛超脱于时间之外,“所有悖论,皆因执着于‘可得’之心。吾等不执于过去,不惑于现在,不惧于未来,唯持此心,照见因果本身之空性。”

永爱之花的光芒,如同一个不参与循环的“绝对观察者”,清晰地映照出每一条扭曲因果链的本来面目。在这纯粹“观照”的光芒下,那些看似无解的时间悖论,其力量开始减弱,如同雪狮遇到暖阳,狂暴的因果河流渐渐平息,还原为一条记载着所有可能性、却不再强行规定唯一路径的时间线图谱,缓缓沉入概念底层。

无限与有限的鸿沟

时间悖论的河流干涸后,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鸿沟。鸿沟的一边,是不断自我复制、永无止境的“无限”(∞)概念,它象征着宇宙的浩瀚与未完成的潜力;另一边,是坚实稳定、边界分明的“有限”概念,它代表着定义、形式与可理解性。

鸿沟之上,悬挂着一座由“所有自然数的集合”构成的桥梁,但它本身就在引发新的悖论——它既似乎是“无限”的(因为自然数无穷尽),又作为一个确定的“集合”而具有某种“有限”的完成性。

“如何跨越?”苏清寒感到棘手,“拥抱无限,我们将失去自我定义,融入混沌;固守有限,我们则无法理解迷宫的全貌,更遑论找到出路。”

凌天凝视着那座悖论之桥,脑海中浮现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“若夫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气之辩,以游无穷者,彼且恶乎待哉”的境界。他若有所悟。

“我们不需‘跨越’它,”凌天眼中精光一闪,“我们需‘包含’它。正如《周易》八卦,以有限之象,类万物之情,通神明之德。有限与无限,并非对立,而是相辅相成。”

他挥动桃木杖,不再试图搭建桥梁,而是在鸿沟之上,划出了一个巨大的、流动的太极图。太极图中,代表“有限”的阴鱼,其鱼眼是“无限”的种子;代表“无限”的阳鱼,其鱼眼是“有限”的基石。两者相互含摄,循环不息。

他们并非从桥上走过,而是踏着这蕴含终极智慧的太极图,如同行走在平衡的法则之上,安然“渡”过了这道象征着人类理性终极困惑的鸿沟。

逻辑之祖与最终的问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