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十九年,七月十五。
三伏天的热浪裹着尘土,扑在登封城的青石板路上。城门处吵吵嚷嚷,挑货的商贩、背兵器的江湖客挤在一起,时不时能听见 “天衍宗”“中原论武” 的字眼 —— 再过五日,嵩山的天衍宗要办一场大热闹,据说中原几个有头有脸的门派都会来。
城门下,五匹骏马停住。叶青翻身下马,青色长衫沾了灰,眼神却亮得很。他身后跟着四人:东方不败红衣飘着,手里没带剑,只捏着个绣绷,指尖夹着枚绣花针,周身气场却让人不敢靠近;上官燕按了按腰间的凤血剑,剑鞘上的凤纹在阳光下闪了闪,她眼神里带着些好奇 —— 这地方的树、房子,和她原来的世界都不一样;李莫愁斜挎长剑,眉头皱着,显然对这陌生地方的混乱有些不耐烦;姜玉燕背着药箱,安安静静站在后面,偶尔抬头看看城门上 “登封” 两个字,小声跟叶青嘀咕:“这地方的草药名,我听都没听过。”
他们几个都是叶青召唤来的,对这个世界的江湖门派、规矩都不熟,只知道要找一个叫林玄的人 —— 就是他用毒伤了东方不败,还跟废太子勾结。
“按平一指说的,林玄可能藏在天衍宗。” 叶青擦了擦汗,目光扫过城门处的天衍宗弟子。这些人穿月白劲装,腰挂 “天衍” 银牌,对江湖客客客气气,对老百姓却很凶,正翻着一个商贩的货担,嘴里骂骂咧咧:“敢藏反贼的东西,找死!”
“这门派看着就不地道。” 李莫愁嗤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被旁边两个天衍宗弟子听见了。两人转过身,眼神瞪过来:“你敢骂天衍宗?不怕被逐出去?”
李莫愁刚要拔剑,叶青赶紧拦住。他往前一步,笑着说:“我们是从外地来的,想看看论武热闹,不是故意冒犯。只是你们这么对老百姓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“外地来的?” 高个弟子上下打量他们,目光落在上官燕的凤血剑上,又扫过东方不败的红衣,“带这么好的剑,穿得这么扎眼,怕不是别的门派派来捣乱的吧?”
上官燕手按在剑柄上,刚要开口,东方不败已经往前走了一步。她没拔剑,只指尖的绣花针亮了亮,语气平淡:“再胡猜,这针就扎进你手腕,半个月动不了。”
她的气场太足,两个弟子吓得后退一步。这时,一个穿藏青长衫的中年男人走过来,腰牌上写着 “天衍宗执事吴谦”。他看了看东方不败,又看了看叶青,客客气气问:“各位是来参加论武的?还是有别的事?”
“找林玄。” 东方不败没绕弯子,“他用‘蚀阴散’伤了我,躲在你们这儿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