曙光空间站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。

古圣造物在轨道上的一举一动都被实时监测,小帮手无人机昼夜轮替,环绕着它进行高精度扫描。

从外形结构到能量波动,从轨道分析到质量预测,所有数据源源不断地涌入实验舱。

与此同时,那枚由李瑾亲手接住的八面体被安置在专门的零污染实验仓中,外层套着多层透明合金罩,每一道防护上都有独立的能量监测和隔绝装置。科研小组每天轮班观测,任何一丝光芒闪烁,任何一次能量曲线的异常,都被记录下来,甚至连时间精确到毫秒。

而在另一侧的隔离舱内,刘昊与李瑾的生活显得缓慢而漫长。按照规定,他们必须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下度过至少两周时间,确保不存在模因感染或认知损害的延迟效应。

舱室空间不大,金属墙壁镶嵌着柔和的光源,避免长期单调照明对心理造成负担。空气循环系统维持着恒定的温度与湿度,虽然舒适,却没有半点自然气息。

每天,他们的作息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。晨间由医师远程监控下进行例行体检,包括脑电扫描、血液检测和心理测试。

随后是简短的锻炼时间,跑步机和固定阻力器械被送入舱内,保证他们的肌肉和骨骼不在低重力环境下快速衰退。

餐食由空间站中央厨房准备,再通过隔离投送通道送入。食物的种类远比以往的航天配餐丰富,有真空封存的新鲜蔬菜和肉类,也有合成蛋白制品。

刘昊常常笑说,这是他吃过最丰盛的“禁闭伙食”。

至于为什么这位空军转来的航天员在地球上会被关禁闭,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
李瑾在隔离的前几天沉默寡言,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坐在舷窗旁,透过厚重的观察玻璃看着外面的宇宙。

她时常下意识抬起手,好像还能感受到那枚八面体在掌心轻盈的重量。

相比之下,刘昊则更主动一些。

他会跟地面研究小组沟通,回答关于乱码信息的详细追问,也会尝试用日记记录下自己每天的梦境与心绪变化。

他的字迹工整,内容条理清晰,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疲惫。

这两周不只是观察身体,更是在验证他和李瑾是否还是“他们自己”。

第一周的中段,两人之间逐渐有了交流。

“你觉得,那东西在看我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