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顶那股代表“权柄”的淡紫色气运,因为刚才的争执和被苏晨一番话噎住,正处于一种不稳定的波动状态,显得有些烦躁。
就是他了。
一个迷信自身“权柄”,且性格刚愎自用的人,最容易被猜忌的种子所感染。
苏晨整理了一下衣襟,端着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,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。
“刘老,您好。”
刘胖子抬起眼皮,瞥了他一眼,见是刚才那个舌灿莲花的年轻人,鼻子里不咸不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显然,苏晨刚才那番话虽然让他无从反驳,却也让他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刚才听您和几位老领导谈论棋局,真是受益匪浅。”苏晨的姿态放得很低,像个刚进单位,努力想跟前辈拉近关系的新人,“特别是那位老先生说‘退一步是为了跳得更远’,我一个年轻人,实在是听不懂里面的深意,感觉云里雾里的。”
他口中的“那位老先生”,指的正是之前与刘胖子争论的那个瘦削老人。
听到这话,刘胖子脸色稍缓,嘴角撇了撇,流露出一丝不屑:“哼,故弄玄虚罢了。棋盘上的事,一步就是一步,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。”
“是是,您说的是。”苏晨连连点头,像个被点拨了的傻小子,随即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困惑表情,“我……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。”
“奇怪什么?”刘胖子下意识地问道。
苏晨凑近了半步,声音压低了些,带着一种“我只告诉你”的神秘感:“那位老先生,他说‘车马炮,总要有个取舍’的时候,眼睛……好像一直看着您这边。”
刘胖子收拾棋子的手,微微一顿。
苏晨仿佛毫无察觉,自顾自地用一种天真的语气分析道:“我刚才就在瞎琢磨,这棋盘上,您的风格就像这‘车’,走得最直,冲得最猛,所向披靡。可这要是被当成可以‘取舍’的棋子……唉,肯定是我多心了,我就是瞎想,您千万别介意。”
他说完,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一副“我说错话了”的惶恐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