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雾降临后,山洞里虽然做了层层防护,但空气终究无法与往日相比。
那股弥漫在外的、混合着金属和尘土的气味无孔不入,即使经过过滤,也依然有极其淡薄的一丝渗透进来,带着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腥气。
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尚可忍受。
但对于某些敏感的个体,这却成了麻烦。
“阿嚏!”
许振振揉着发红的鼻子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这味儿……阿嚏!……有点冲鼻子。”
“完了完了………”
“我好像犯病了………”
几乎是同时,趴在角落的战神也开始不安地甩头,用前爪使劲地蹭自己的鼻子,发出沉闷的、不舒服的哼唧声,它的呼吸声也明显变得粗重起来。
这一人一狼,都有点轻微的鼻炎,平日里还好,一旦遇到刺激性气味,就容易犯病。
张月翻找着药箱,随即无奈地合上了盖子:
“过敏药早就过期了,不敢用。”
几乎同时,
许振振的鼻子和上颚就开始痒,
“姥爷!!!快救命啊……我鼻炎又犯了………”
许振振自觉地把椅子搬到了张济民面前,熟门熟路地背对着他坐下,嘴里还念叨:
“姥爷,快,鼻子要废了。”
张济民也没多话,直接去储藏间拿出了那个装着一次性无菌针灸针的医疗箱,用酒精棉片消毒。
他手指在许振振颈后的风池穴按了按,精准地扎下一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