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‘三人行必有我师’那段,” 我边说边往她手里塞了块橡皮 —— 混着桃木粉的那块,“你说漏了‘择其善者而从之’,我找了半天。”
她低头擦着笔记,橡皮屑落在地上,正好盖住 “文渊阁” 三个字的银光。
等她反应过来抬头时,墙上的涂鸦已经变回了普通的粉笔字,连李明的影子都没了。“你……” 她看着我手里的饭盒,里面的米饭正冒着淡淡的金光,“你和那些人不一样。”
这才是破局的关键。文渊阁用孩子的 “念” 养丝,我就用孩子的 “信” 破丝。
陈小雨怕子丝,我就教她用铅笔在手腕画 “安” 字 —— 笔尖沾着我的血(三命盘的气能镇煞);赵磊的画被字煞缠上,我就带他去操场捡梧桐叶,说 “苏爷爷说过,带露水的叶子能擦掉画里的脏东西”,其实叶子背面涂了破邪液。
他们开始偷偷帮我:林小满会把被篡改的《论语》偷偷塞给我,让我用镇邪笔改回去;陈小雨发现王浩往饮水机里滴墨,会假装摔倒打翻水桶;连赵磊都学会了在画里藏桃木屑,说 “这样星星就不会变成眼睛了”。
原来最硬的盾,从不是法器,是孩子愿意把后背交给你的信任。
文渊阁的残余里,有个姓周的历史老师最棘手。
他不是被子丝缠的傀儡,是打心底信刘崇文那套 “以邪炼正” 的歪理,总在课上暗示 “文渊阁才是守护典籍的正道”,黑板上的 “阁” 字永远多一撇,像把刀指着天枢司。
他给我设的局最阴:期中考试的历史卷子里,所有 “文渊阁” 的词条后都藏着子丝符,只要答题时笔尖划过,符就会钻进脑子里,让人疯魔。
我答到那道题时,故意把 “文渊阁” 写成 “文渊合”,少了那 “一撇刀”。周老师阅卷时果然红了眼,把我叫到办公室:“张平安,你连典籍名都写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