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懊悔的哭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,听得人心头发酸。真相的轮廓渐渐清晰 —— 那个算命先生就是玄阴会的执行者,他用 “消灾” 为借口,诱骗男孩父母配合厌胜术,实则是为了完成 “红衣煞” 的最后一步,用男孩的魂补全第十二个 “煞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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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起身,对李队说:“带我们去孩子的卧室,尽量别发出声音,邪祟可能还在现场。” 赵莽立刻把 “平安” 抱在怀里,“平安” 的耳朵贴在背上,尾巴夹得紧紧的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,已经进入了 “备战状态”。
男孩的卧室很小,大概只有八平米,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,床头摆着几个奥特曼玩偶,地上还散落着积木,透着孩童的天真,却被一股浓烈的阴寒气息笼罩。
房间的角落里,一个深棕色的衣柜格外显眼,衣柜门虚掩着,柜顶上放着一个未燃尽的香炉,里面的香灰是黑色的,散发出刺鼻的味道,香灰里还嵌着半张黄色的符纸,正是 “红衣厌胜符” 的残片。
而衣柜旁的房梁上,还残留着一根红色的尼龙绳,绳子末端打着一个死结,结上沾着几根细小的、泛白的毛发 —— 是男孩的头发,毛发上缠着一丝银白的子丝,在手电筒的光下轻轻蠕动。
文心尺在我掌心剧烈震动起来,尺身的测脉纹瞬间亮了,不是常见的淡蓝或深红,而是浑浊的暗紫色,像被血水稀释过的墨,顺着尺身游走,最后死死指向那扇虚掩的衣柜门,测脉纹的震动频率越来越快,几乎要从掌心跳出去。
“平安” 突然从赵莽怀里跳下来,对着衣柜狂吠,红毛炸起,尾巴夹得紧紧的,爪子扒着地板划出深深的痕,木屑在空气中浮动。
衣柜门在无风的情况下,突然 “吱呀” 一声,开了一道缝,一股更浓的阴寒气息涌出来,带着淡淡的血腥味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我隐约看到衣柜里有个红色的影子,一闪而过,像有人穿着红衣服站在里面,却又瞬间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