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……”沐阳的驱动轮在原地顿了顿,履带齿轻轻磕着地面,发出细碎的“咔啦”声,像是在斟酌词句。
他抬手按了按火车头的侧面,指腹反复蹭过冰凉的金属外壳,那里还留着战斗时蹭到的划痕。
语气低沉得像浸在水里,带着点不确定: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……绿菱他说的……你和他之间是同类……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喉结在金属脖颈里滚动了一下,“我想问一下是什么意思……怎么说呢……反正就是问一下……回不回答都随便。”
“他现在是牢菌~要叫牢菌!”苏洛猛地回头,监控头的红光跳了跳,像一簇小火苗,刻意拖长了语调强调。
他摊开手,指尖在空气中划了个圈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:
“我是虫子~是虫灾!他们是什么?是丧尸!是亡灵!”
他突然嗤笑一声,耸了耸肩膀,肩头的碎血痂簌簌掉落,落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暗红,
“我们怎么可能是同类?你见过虫子和丧尸拜把子的?”
“……别转移话题,偷换概念……”沐阳的声音沉了沉,驱动轮碾过地面的血肉,发出“咕叽”的轻响。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的金属板微微起伏,最后还是松了劲,抬手揉了揉火车头前端:“呼……算了,不想说就不说吧……”
“嗨~拜托~”苏洛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双手背在身后,身体微微前倾,像个讨糖吃的小孩,
腰腹处的伤口因为动作牵扯而渗出点血,他却浑然不觉。“我可没有不想说~”
“我已经把我所想说的、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~”他特意加重了语气,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,飞快地瞥了眼沐阳身后的阴影。
“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?看我这真诚的微笑!???”
说着,他刻意咧开嘴,露出两排沾着血渍的牙齿,笑得比哭还难看,嘴角的肌肉都在僵硬地抽搐。
“闭上嘴吧,真丑。”沐阳别过脸,监控头转向旁边的血肉树苗,语气里带着点嫌弃,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掌心:“晚上要睡不着觉了。”
“艹!你玛!”苏洛像是被踩了痛脚,猛地跳起来,监控头的红光瞬间炸开,像要烧起来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