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银白剑光破空而来。萧鸿图足尖点地掠过酒桌,长剑如游龙般缠住鬼头刀的攻势。刀光剑影间,萧鸿图手腕翻转,剑尖精准点向鬼七腕骨穴位。鬼七闷哼一声,大刀“当啷”落地,却在众人松懈瞬间,鬼七嘴角勾起阴笑,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,突然甩出飞刀,射向杨易安。说时迟那时快,秦香一抖手中长剑,挑飞了飞刀,飞刀与剑撞击出火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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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风见势不妙,趁着混乱摸向后门,石志方抄起捣蒜的木槌追去。拿着木棍的王碧瑶紧追其后。
陈风回过身,短刀出鞘,与石志方缠斗。木槌与刀撞出连串闷响。
陈风侧身避开木槌,短刀如毒蛇般刺向石志方咽喉,却未料到王碧瑶从旁突袭,瞅准陈风一处下身空门,木棍猛然一扫,打向陈风腿上。陈风惨叫一声倒地。
陈风被木槌抵着后背重重摔在地上,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青砖。石志方刚要扯下桌布将他捆住,却被杨易安抬手制止。鬼七喘着粗气靠在墙上,三角眼死死盯着萧鸿图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,长剑此刻正悬在他颈动脉三寸处。
“放了他们。”杨易安解开衣襟擦拭额头冷汗,算盘珠子在柜台上折射着冷光,“郭捕头若得知牛头山二当家在醉香楼折戟,定会带兵围剿山寨。到时百余名匪众狗急跳墙,永冬城百姓难免遭殃。”
鬼七原本扭曲的面孔突然僵住,三角眼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。陈风却剧烈挣扎起来,带血的嘴角扯出冷笑:“杨易安!你以为假惺惺放我一马,我就会忘...”话音未落,萧鸿图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,寒光吓得他瞬间噤声。
“鬼七爷不如带句话给牛胜。”杨易安将桌上散落的碎银扫进布袋,随手抛向匪首,“就说醉香楼随时备着桃花醉,恭候大驾。”他刻意将“恭候”二字咬得极重,惊得屋檐风铃突然乱响。
鬼七攥着银袋后退两步,鬼头大刀磕在门槛上发出刺耳声响。他盯着杨易安挺直的脊梁,突然仰头大笑:“好!好个醉香楼!咱们走着瞧!”转身时故意撞开拦路的石志方,带着鼻青脸肿的喽啰们消失在视线里。
陈风被松开绳索时仍死死盯着杨易安,后腰的木棍伤痕让他每走一步都踉跄。临出门前,他突然弯腰捡起兄长的断刀,刀刃在夕阳下映出扭曲的人影:“这笔账,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
杨易安望着满地狼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算盘:“牛头山匪众熟悉地形,强攻只会两败俱伤。”他突然转头看向萧鸿图,“萧兄,劳烦今夜走一趟安远镖局。看看李勇强能否帮忙。”
杨易安望着风中猎猎作响的酒旗,只觉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。檐角风铃突然剧烈摇晃,似有山雨欲来。他知道,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。牛头山百余名悍匪倾巢而出时,才是真正的生死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