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我得想想……得好好想想……”他支支吾吾地说,目光再次落在那包裹上,仿佛想透过油布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。
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,不能逼得太紧。便站起身,拿起包裹,故作轻松地说:“行,那你慢慢想。不过我可等不了太久,最晚明天,要是找不到下家,我只能另想办法了,或者……干脆砸手里自己担着。”
说完,我拿起没吃完的油条豆浆,拎着那个引人遐想的包裹,转身就走。我能感觉到,许大茂那灼热又恐惧的目光,一直黏在我的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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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四合院,我将那包“废铁”重新藏好。我知道,鱼饵已经撒下,就看许大茂这条鱼,什么时候忍不住来咬钩了。
一整天,我都留意着许大茂的动静。他显得有些魂不守舍,在院里进进出出好几趟,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,既有贪婪,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恐惧。
到了晚上,我正准备插门睡觉,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。
笃,笃笃。
不是“旧林”那种有节奏的暗号,而是带着犹豫和试探。
来了!
我心中冷笑,深吸一口气,脸上换上略显疲惫和不耐烦的表情,拉开了门。
门外果然是许大茂。他缩着脖子,脸上堆着谌媚的笑容,手里还拎着半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二锅头和一小包花生米。
“傻柱……不,何干事,还没睡呢?”他挤了进来,反手就把门带上了。
“许大茂?这么晚了,有事?”我皱着眉问。
“没啥大事,没啥大事。”许大茂把酒和花生米放在桌上,搓着手,眼睛在我屋里扫来扫去,似乎在寻找那个包裹,“就是……一个人睡不着,寻思着找你喝两盅,聊聊天。”
“我累了,没空陪你喝酒。”我作势要赶人。
“别啊!何干事!柱哥!”许大茂连忙拦住我,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,“就一会儿!就一会儿!我……我白天跟你说那事……我琢磨了一下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凑到我耳边:“你那批‘货’……我可能……还真认识个门路能试试。”
哦?上钩了?我心中一动,但面上不动声色:“哦?什么门路?可靠吗?”
“可靠!绝对可靠!”许大茂拍着胸脯,但眼神有些闪烁,“是……是以前放电影认识的一个朋友,路子野,专门倒腾这些紧俏玩意儿。不过……”
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为难和恐惧交织的神色:“不过他那个人……背景有点复杂,跟……跟一些不好惹的人有牵扯。我担心……万一出点岔子……”
他开始铺垫了,想试探我的底细,也想把风险说出来,看我的反应。
“不好惹的人?”我故意露出警惕的神色,“许大茂,你可别坑我!到底是什么人?”
许大茂咽了口唾沫,眼神飘忽,声音更低了: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……就听说……跟城西那帮‘灰雀’……有点关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