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殊的人?什么人?”我装作听不懂,反问他。
“哎呀,柱哥,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!”许大茂做出焦急的样子,“那些人……背景深着呢,手段也黑!沾上了就是一身骚!你跟他们扯上关系,还受了伤,这……这要是传出去,可不是‘因公负伤’那么简单了,搞不好要背上‘敌特嫌疑’的!”
他终于图穷匕见,开始用“敌特嫌疑”来恐吓我了。这在当时,是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大帽子。
我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丝“慌乱”和“愤怒”:“许大茂!你胡说什么!什么敌特嫌疑?你再乱说,我告你诽谤!”
“别别别!柱哥,你别激动!”许大茂见我“急了”,反而得意起来,以为拿住了我的痛脚,“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!咱们一个院住着,我还能害你不成?我是说,这事儿吧,它得捂住!不能声张!你说你是为公家办事,谁证明?王主任?她也就是走个过场!真要是深究起来……嘿嘿。”
他阴笑着,不再说下去,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他认定我惹上了天大的麻烦,并且想借此敲诈。
“那依你看,该怎么办?”我顺着他的话,露出一副被他“说中”、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。
许大茂见我“服软”,眼睛一亮,凑得更近,几乎贴到我耳边,带着一股劣质烟草的气味:“简单!柱哥,这事儿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!我许大茂嘴巴最严了!只要你……嘿嘿,表示表示,我保证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,谁问都不说!而且,我在外面朋友多,说不定还能帮你打听打听,看看那帮人到底什么来头,也让你心里有个底,免得以后再吃亏不是?”
他终于亮出了底牌——要钱,或者别的“表示”。还想充当中间人,进一步套取信息和利益。
我心中怒火升腾,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那副被胁迫的犹豫和挣扎。沉默了片刻,我才仿佛下定决心般,压低声音道:“大茂,咱们院里,我就信你一个。这事儿……确实有点邪乎。”
许大茂一听,更是心花怒放,连连点头:“对吧!我就说嘛!柱哥你信我准没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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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示……不是不行。”我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盯着他,“但是,许大茂,我也得提醒你一句。这事儿,水深得很。你那个朋友‘老六’……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吧?你跟他牵扯那么深,帮我打听?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折进去!那些人,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!废料场那次,东郊仓库这次,都是真刀真枪!你以为他们的事,是那么好打听的?”
我猛地将“老六”和“废料场”、“东郊仓库”点出来,声音不高,却如同惊雷炸响在许大茂耳边!
许大茂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,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猛地向后一仰,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