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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便接过手下递来的短刀,蹲下身按住一只挣扎的草鸡,刀刃在鸡颈上利落地一抹,鲜血顺着事先摆好的陶碗流进去,染红了碗底。
对于对方的花活,何方有些无语,不过他也没推辞。
从鲍出手里接过一柄锃亮的匕首,指尖捏住鸡翅膀,动作干脆利落。
没等那鸡扑腾两下,匕首已经划过鸡颈,另一只陶碗里也积起了暗红的血。
但是下一刻,何方就愣住了。
与此同时,老赵端着两碗鸡血,绕着棚子走了一圈,高声冲围观的人喊:“大伙儿都看着!
今日何方何队率与张磊张豪强比斗三局,输家认账、赢家守规矩,天地为证,鸡血为凭!
谁也别想耍赖!”
原是这几个津口老户最信“血契”的说法,非要把仪式做足,才算把这场比斗的规矩钉死。
主要就是怕何方仗着背景不认输。
“好好好!”
围观的群众们早等得心焦,见鸡血洒在木桩上、契书也按了印,顿时炸了锅。
有的拍着大腿起哄,有的踮着脚往场中间挤,连卖酸梅浆水的小贩都忘了吆喝,把竹篮往地上一搁,也跟着伸长脖子往前凑。
“可算要打了!先前又是问来头又是写契,前戏拉得比洛水的水还长!”
“瞅瞅那关中大汉,赢定了!”
“不好说,那身上纹狼的,也是个狠人。”
起哄声、议论声混在一处,连风里都透着股热闹劲儿。
可这边老赵刚端着空陶碗,领着两个帮忙的汉子往佣肆棚下走,刚回来就愣住了。
何林攥着拳头站着,鲍出双手抱拳,唯独该主事的何方没了踪影。
“哎?何队率呢?”
老赵心里一慌,拔高了嗓门往棚外喊,“方才还在这儿跟凌大侠说话,怎的转眼就没影了?”
张磊正站在晒谷场边和另外两人打气,听见动静连忙凑过来:“莫不是见要真比了,怕输了丢面子,偷偷跑了?”
何林立马瞪过去:“胡说!
我家队率怎会跑?
你们磨叽了老半天,他老人家去茅厕了。”
......
何林说的没错,何方去小解了,只是他左看右看,似是在找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