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都是奉命行事,哪算我的家业?”
严干听了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看来巩县的尹家也坐不住了,听说这次替补了好几个郎官。
不过这次事情,尹家的动作合情合理。
说到底还是种家欺人太甚。
这样也好,也顺便打压一下二房那边的风头。
毕竟车骑将军何苗最近风头正盛,如今的河南尹虽然是陈导,但其上任不过一月。
很多事情,还是要算在何苗的头上。
了解了事情始末,严干微微一笑:“津口虽然小,但其内势力错综复杂,尤其闾里之侠横行,小吏难搞。
何老弟能把‘奉命行事’做得这般有声有色,让津口上下都服你。
这本事,可不是‘分忧’二字能概括的。”
何方谦逊的笑着,语气带着坦诚:“这哪是我一人的本事?
若不是鲍大侠肯留下来镇场子,这事也做不成,津帮哪能这么快立住脚?”
话锋一转,他看向严干,眼神热络了几分,“再说,鲍师父也是严兄你介绍。
严兄你我是生死之交,这津口能有如今的光景,自然有你的功劳。
我自会和夫人明说,年底分润,少不了你的那一份。”
“可别,”严干连忙摆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认真,“我家里薄有几百亩资田,吃喝不愁,犯不着掺和这些营生。
只是一心想谋个正经官身,好重振严家门户,不辜负先祖留下的名声。”
说到这儿,他忽然压低声音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笑着打趣:“不过往后咱们兄弟凑一起喝酒,可就得劳烦何老弟掏腰包啦!
你如今是津帮的‘帮主’,总不能还让我这拿死俸禄的请客,哈哈哈!”
何方却收了笑意,起身对着严干拱手行礼,腰弯得极深,语气郑重:“严兄说笑了。
之前若不是你的照拂,我至今恐怕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什长,哪有今日?
这份恩情,没齿难忘。”
当然,说话的时候,也不禁腹诽——别说往后,先前一起喝酒吃饭,你也没付过钱啊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!”
严干忙伸手去扶,“以你的才智能耐,就算没有我那点照拂,迟早也能出头。
不过是早走几步晚走几步的事,哪用得着这般记挂?”
何方却不肯起身,依旧坚持把礼行完,才直起腰,眼神里满是认真:“严兄,才智是才智,恩义是恩义,这个道理我还分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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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才智的人多了去了,可肯伸手帮扶一把的,却没几个。
若只知恃才傲物,不懂感恩图报,那与狼子野心之辈,又有何异?”
严干也严肃起来,道:“何老弟这话说的,正得我心。